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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淳風竟似沒有聽見一般,只是嘆息,半晌,忽而對著那微微白的天際,滿眼是淚,道:“娘子,那孩子……想不到……當真是你同那孽徒所生!你……你我情深意篤,我……我不能怪你的!可我們的行兒,都這般大了,你當真如此狠心?你怨了我二十幾年也就罷了,怎麼竟連自己的孩兒都能捨下?”
“我們的行兒?”
令狐行聞言,頭嗡一聲大了,失聲驚呼道:“師父……你……你說……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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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已然大亮,一抹柔陽帶著暖意,灑在仙鶴峰半山腰的峭壁上,正好將一個滿頭銀絲,神情焦慮的紅衣老者完全罩在了中間。偶爾有一陣陣山風至谷底吹上,鼓脹得那老者的紅衣迎風飄蕩,若一枚鮮紅的旗幟。
申屠夔有傷在身,只望儘快返回教中密室運功療傷,心下焦急,“方才明明見到辰兒出了訊號,如何不見教中之人上此仙鶴峰相救?莫不是教中之人藉機造反?”轉念一想,又兀自心道:“不可能,我此番上此仙鶴峰對付那李淳風老賊,教中並無一人得知,況且臨走更將教務交給了向問天和夏英水,有此左右二使打理教務,應該不會有何問題!”
思及此處,已放心大半,可卻仍然奇怪如何教中之人遲遲不來相救。申屠夔望了一眼仙鶴峰下的茂密綠松林,腳下步子更自加快,臨近地面之時,已經聽聞峰下綠松林外有許多人奔出,呼喝不止,竟是著了紅紅白白教服的教眾和另外一群人刀劍相向,而辰弒抱著那藍香楹,也被圍在教眾之中。
但聞辰弒神情肅然,抱著昏迷不醒的藍香楹,對前面眾人道:“北君輿,南五毒,你我南北各成一家,如何今日你君輿門要苦苦相逼?”
那廂一位白衣少年走出,拱手還禮道:“在下君輿門新任掌門6冠華,素聞五毒聖子風流倜儻,**無數,又慣使五毒幻音魅惑人心智,今日得見,果真名不虛傳!想必此時,你懷中這位姑娘,還有旁邊那位受傷的小姑娘,也是如此著了你的道道吧,不過,今日,有我6冠華在此,你絕不可將兩位姑娘帶走!”言畢,將原本懶散的搭在肩頭的那把黑色長劍,“撲——”一聲插在了泥土中,怒目而視。
辰弒看了一眼一旁也是身負重傷的南宮雲,臉色慘然,一咬牙,怒道:“我帶不帶走這兩位姑娘,你以為就憑你就管得了嗎?”忽而望見對面除了君輿門的人,便是清一色的女色,瞬即反怒為笑,臉上露出一貫散漫的神情,揶揄道:“君輿門的人,若是想找姑娘請到洛陽城最大那間煙雨樓,再不然……這群的峨嵋派的小姑娘們雖然不懂情趣,但貴在清一色的完璧之身,也可勉強充數的!如是恕我不奉陪了!”言畢,一閃身,拉了南宮雲一併站在教眾之後,轉身便欲離去。
辰弒一言而出,全是戲言,只因平日同他熟識的女子們慣了,倒是不以為然,而五毒教教眾也盡皆哈哈大笑,嘲笑不止。
辰弒的一時戲言,對峨嵋派這清一色的女子而言,卻是莫大的羞辱。
峨嵋派年老的掌門剛剛過世不久,如今便連線任新掌門的也是莫千秋這般年紀的年輕姑娘,雖然對男女之事不甚明瞭,可也知是不可在人前啟齒之事,環視峨嵋派上下,無不皆是又氣又羞,滿面通紅,皆“嗖嗖——”連聲拔出長劍來,躍躍欲試。
莫千秋身旁一稍稍年長的女子,滿面羞紅,怒道:“掌門,我們殺了這淫賊!為武林除害!”
話音剛落,峨嵋派上下會同君輿門眾人也跟著拔劍響應,一時之間,綠松林間,聲震欲耳。
整個綠松林前,一幅蔥茸濃綠的畫卷上,卻針鋒相對站著兩路劍拔弩張的人馬,空氣中,四處瀰漫著緊張的硝煙氣焰,便如箭在弦上,一觸即。
晨曦微露的綠松林內,大片大片的霧沼之氣靜悄悄地瀰漫開去,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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