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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方便,不想撞見施主你——還以為是鬼!”他又想起那棺木中叩叩的聲響,兀自又是一陣抖,壓低聲音顫道:“施主,那那……廟裡棺木中的師叔祖……他他……說不定……說不定……”
他心下甚為惶恐,不敢說下去,可一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膽小,又有些慚愧,遂低下頭去。
“說不定什麼呀?”趙小玉不解這小和尚了什麼神經。
圓光又道:“小僧聽到棺木內出叩擊之聲,想……會不會是……屍變啊!”他總算吐完這句話,已是嚇得不行了。
趙小玉見他眼睛睜得老大,顯是被嚇得不輕。
原道助她和沈慕容出城,而那和守密和他老爹的屍身留在寺內,待這廂送殯出城去,鐵定已經將所有的招子吸引到了這出城人身上,他才好去安葬卞延和。
若是這隨行人裡有和守密和他老爹的屍身,那這小和尚說什麼屍變,倒還可能嚇到她。想那老和尚金剛智本來就是裝死,又豈能屍變?
她啞然失笑,樂道:“小和尚你乃修佛之人,渾身佛光正氣,又豈能怕那些玩意?更何況,明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那人還是你師叔祖,即便是真的屍變了,見你白天哭得那麼真切,又怎會怪你?”
圓光一想也是,不覺也傻傻的笑了,摸摸自己的光頭,自言自語道:“是啊——師叔祖平日最疼我,又豈會害我?”
一群和尚無不詫異地盯著師叔祖“死而復生”,都驚愕地說不出話來,趙小玉與那圓光一道,剛剛跨進廟門,便見那沈慕容看了自己一眼,有些冷,又似有些嗔怪,定是自己方才不辭而別,惹她生氣了,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卻見沈慕容別過臉向已經被不空和一行攙扶出來的金剛智。
這“棺中活人”這出戏,原本就是說好的。只是這棺中的活人,不再是那朝廷要犯,而是以自身苦難救趙小玉與沈慕容脫難的得道高僧。
同樣的戲,不同的人出演,竟然是如此大相徑庭,那她趙小玉在這出陳腔濫調般的穿越戲裡,又扮得是什麼角?
粉白臉,紅鼻頭的小丑嗎?
………【第77節:遙想昔日相思女(二十二)】………
趙小玉自討了個沒趣,也不看這冷若冰霜的姑姑,看向那坐在蒲團上喘息咳嗽的金剛智,想來是憋得太久,累著了。這一天,也真是難為這位大師了,為了送她和沈慕容出城,年過七十的人,不惜睡在棺材裡裝死,真可謂是捨己救人,普度眾生了。
可一想起自己為了幾個money,現下又要偷跑進城,覺得怪對不起這老和尚的。
小和尚圓光一見師叔祖坐在廟中,眼中頓時見了淚,撲通一聲,跪著爬到師叔祖身邊,顫聲道:“師叔祖……師叔祖……你你……是人還是鬼?”
金剛智嘆了一口氣道:“是人也好,是鬼也罷,那都也不過是在輪迴之中,如今老衲便是要出世,遠離輪迴苦厄,又有何傷心的?”
圓光盈著淚道:“圓光自幼孤苦無依,師叔祖待圓光恩重如山,慈善仁義,便如我親人一般,即便是要出世,叫小僧何以捨得?”悲從中來,也不再計較師叔祖是否已死,遂伏在老和尚懷裡哭泣起來。
金剛智嘴角露出淡淡一絲笑意,一雙枯瘦的手撫上圓光的頭,愛憐道:“唉……真是個傻孩子……”遂又轉身對不空和一行道:“為師編譯的《金剛頂經》也已完成,《瑜伽唸誦》也是接近尾聲,只差一個附錄未記,唯獨讓為師放心不下的,還是寺內這幫小徒兒徒孫們,他們跟隨為師這麼久,離真正領悟我密宗禪意尚需時日,你等二人,萬萬要師兄弟同心一致,好好扶持,完成為師的那本《觀自在瑜伽法》的編譯……咳咳……”
說著,話卻斷了,兀自一陣猛咳,沈慕容忙掏出絲帕接去,又是一口殷紅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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