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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延心思飛轉,心中又一陣後怕,想著還好昨日沒動蘇妧妧,正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討好一番活下命來,就見燕昀緊緊擁著蘇妧妧,很是看中的模樣,便忽地靈光一現,笑道:「君侯莫動怒,昨日裡我雖未同您打招呼便擅自請了夫人來應州喝茶,可也是久仰二位大名,想要結交一番,並無旁的意思。您瞧,夫人昨日好吃好喝被招待著,毫髮無傷呢。」
說著高延充滿希冀地看著蘇妧妧,只但願這位小娘子是個耳根子軟又見不得打打殺殺的,讓他能先保住這條命再說。
燕昀冷笑一聲,不管蘇妧妧心軟不心軟,他可不是好糊弄的。
剛要發落高延,就見他倒抽一口冷氣,眼珠子吃驚般的瞪得鼓鼓的,燕昀心中忽覺不妙,垂眸看去,就見蘇妧妧雙眸緊閉,一雙手軟軟垂在身側,已然是暈了過去。
她方才就將身上大半力道都放在燕昀身上,燕昀又緊緊環著她的腰支撐著,因此她昏迷在燕昀懷中,竟是一時未被察覺。
高延面如死灰般地閉了嘴,心知自己再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將蘇妧妧交給雲眠,讓其找了一塊空地暫時安置下來,燕昀抬眸望著應州城灰黃的城牆,淺棕色的眼眸如琥珀玉石一般,清透、冷澈,不帶一絲溫度。
待蘇妧妧轉醒時,已過了一整日,天色也從晨光熹微變成夜幕沉沉。
蘇妧妧腦中尚有些昏昏沉沉,身上也沒什麼力氣,抬眼往外看去,心中驀地一滯。
眼前的景象,讓她既陌生又熟悉。
說陌生,是因為這是一個她從未來過的房間;說熟悉,是因為眼前的陳設、佈景,同昨日裡高延幾人關著她的房間十分相似。
莫非那密道、燕昀、玄甲軍,都是她因為太想出逃而在夢中生出的幻影?
蘇妧妧動了動身子,想撐著手從榻上起來,剛掀開搭在身上的薄被,就聽得門邊傳來響動,而後就見門被人推了開。
蘇妧妧打起警惕,往外看去,卻正與端著茶壺的雲眠對視,不由得一怔。
雲眠卻是一喜,邁步小跑著進來將茶壺放在桌上,而後便來到蘇妧妧榻邊,將她扶了起來:「姑娘醒了?」
蘇妧妧怔怔地由她扶了起來,雲眠往她身後墊了個靠枕讓她坐得更舒服些,而後關切道:「姑娘渴不渴,我去給您倒杯茶。」
說著,也不等蘇妧妧回復,又回到桌邊倒了一本茶,回來遞到蘇妧妧唇邊。
茶水溫涼,蘇妧妧也的確一日一夜未進水與食,便接過來一飲而盡。
雲眠又擔心道:「那幫人肯定不會好好給姑娘吃飯,您定是餓了,我去讓人熱些吃食過來。」
雲眠說著,又要往外走,蘇妧妧見她自進房間後便腳不沾地,哭笑不得地拉住了她:「不急這些,雲眠,我們現在何處?」
雲眠便回過身守在她塌邊,道:「我們還在應州,這是應州郡守府,君侯已經攻下了應州城,說等姑娘您醒了再啟程回信州。」
聽雲眠說起燕昀,蘇妧妧心中一動,問道:「君侯人在何處?」
雲眠抿唇一笑:「君侯守了您一整日,聽得老大夫說您只是疲憊過度,並無大礙後才放下心來,方才魯將軍和歸海先生過來請了君侯好幾次,君侯無法,這才離了開過去議事。君侯離開不久,您就醒了過來,到時君侯回來見您醒了,定會很開心的。」
蘇妧妧微微一笑,並未多說什麼,又覺身上酸軟無力,便繼續躺回榻上,想恢復些體力。
聽雲眠說燕昀就在附近,不知怎的,蘇妧妧心中漸漸安定下來。
雲眠見她神色懨懨,想著她應當是此番被擄走收到了驚嚇,便故意多同她說些話,想讓她開心一些。
雲眠說著,蘇妧妧便半闔著眼聽,聽了半晌,也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