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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涼舉手對著虛空一拍,嘴裡發出一聲「啪」。
傅燕雲明白過來,也笑了,抬手輕輕一拍他的後腦勺:「調戲我啊?」
傅西涼沒回答,依舊是笑,越想越好笑,笑到最後向旁一倒,合身靠上了傅燕雲,又哎喲哎喲的捂了肚子。傅燕雲很久都沒見過他這樣大笑過了,忍不住也跟著他笑,但是笑得憂心忡忡,不住的要回頭往樓內看。
樓內一直沒有動靜。
葛秀夫起身走過去倒了一杯茶,一仰頭喝了。
扭頭吐出一節茶葉梗,他回到窗臺,舉起酒瓶,做了個深呼吸,然後仰起頭就往嘴裡倒。
他這回是豁出去了,寧可被天神老弟寄生,從此一身二心。畢竟活著是第一位的,他得先活下來再說。
然而那銀灰色的膠質凝固在了酒瓶裡,隨他將酒瓶底朝天的舉起來又倒又晃,瓶中膠質連一絲蕩漾都不見。
葉烈真一直盯著他,一直不說話。直等他摘下墨鏡向旁一扔,把一隻眼睛貼上瓶口向內窺視了,才忽然開了口:「你的神靈,失效了?」
葛秀夫攥著瓶頸,猛的往窗臺上一磕。酒瓶立時碎裂,銀灰色的膠質流淌了滿地,他蹲下去摸、去抓,不顧玻璃碴子扎手,雙手試圖去捧,然而依舊是無用,那東西稠嘟嘟的,一捧起來便要從指縫中漏出。
葉烈真看到這裡,把蒙在胸前的毛巾被扯了下去。
低頭看了看自己,他望向了地上的葛秀夫:「抬頭。」
葛秀夫停了動作,但是沒有抬頭。當灰眼睛在的時候,他亢奮,他無畏,他由著性子異想天開為所欲為,他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先前是何等的瘋狂。
和自己昨夜的所作所為相比,當時一槍斃了葉烈真都算是理智之舉。
葉烈真用摺扇敲了敲他的頭:「抬頭啊,看看你的作品。」
他抬了頭,目光從葉烈真胸前一掃而過。葉烈真即便沒了束身的布條子,行動依舊是笨拙艱難。一手攥著椅子扶手穩住了身體,他彎腰瞪著地上的葛秀夫,知道這小子把事情搞砸了,知道自己的希望破滅了,知道自己接下來無論走哪一條路,都將是千難萬險、生不如死。
攥著椅子扶手的左手手背爆出了蜿蜒青筋,他的太陽穴也搏動出了青紫血管。驟然伸出右手抓住了葛秀夫的頭髮,他直起腰垂下眼,把對方的臉狠狠摁進了自己胸前那堆不可思議的軟肉之中。
五指扣住了對方的後腦勺,他垂眼盯著胸前這個碾轉掙扎的腦袋:「看啊!這是你一手造出來的,你不打算仔細看個清楚?」
葛秀夫的雙眼口鼻全被徹底的壅塞封閉了住,一絲氣也吸不進,一點聲也發不出。在全然的黑暗和窒息中,他抬手要去抓對方的眼睛,結果隨即被葉烈真的另一隻手攥住了兩隻腕子。他激烈的扭動,瘋狂的打挺,雙腳對著地面又踢又蹬,然而地上滿是銀灰色的膠質,他接二連三的只是打滑。
葉烈真不為所動的垂眼看著,看這具畸變了的身體在逼死自己之前,先成了葛秀夫的墳墓。
葛秀夫的反抗越來越弱,葉烈真想,快結束了。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那銀灰色的膠質發出黯淡光華,活物一般順著葛秀夫的雙腿流淌向上,一路蔓延了過來、包裹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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