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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竇桃問:「還走嗎?」
施翩拎著啤酒罐晃了晃,眸光澄淨:「不一定,查總說了算。」
竇桃輕嗤:「你那個經紀人眼裡只有錢,以你現在的名氣,去南極也礙不著他賣你的畫掙錢。他管不著你。」
被人戳穿,施翩一點不心虛。
只無辜地眨眨眼:「沒定呢。」
「這趟回來幹什麼?」竇桃拉下臉。
施翩一頓,乾巴巴道:「……相親?」
「……」
竇桃和餘攀同時嗆住,劇烈的咳嗽聲過去,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先開口,跟忽然吃啞藥似的。
「相什麼親?」餘攀重重擱下啤酒瓶,「現在都什麼了?小羽毛,這不是你的性格。」
施翩:「家裡老太太鬧,沒辦法。」
竇桃:「呵。」
施翩湊上去蹭蹭竇桃的臉:「我這陣子準備在全國各地採採風,肯定呆滿一年。」
竇桃:「你最好是。」
接近凌晨,他們這攤散場。
餘攀叫了代駕,問施翩:「真不用送?」
「不用,你們回。」
竇桃喝得最多,醉醺醺地抱過來,小聲嘟囔:「小羽毛,東川也挺好的,至少還有我們。」
「知道。餘攀,把她安全送到家。」
她拍拍她的後背。
餘攀扶著竇桃上車,臨上車前看了施翩一眼,問:「過陣子有同學聚會,你去不去?」
「不去。」
「就知道白問,他們非讓我問。」
施翩笑了笑:「走吧。」
越野消失在車流間,施翩面上的笑意慢慢淡下來,仰頭看林立明亮的高樓,喃喃道:「東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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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兩天,施翩痛苦倒時差。
查令荃開啟1101的門,就見她在沙發上哈欠連天,客廳裡堆滿雜物,紙箱散落,沒人去拆。
他開門見山:「東川市美術館邀請你參加藝術交流會,我推了。」
「美術館?」施翩納悶,「我和他們又沒交情。」
「我送了一幅畫給他們。」
「……」
查令荃是施翩的經紀人,在她七歲那年一眼看中她的畫,直到現在,兩人合作已有十七年。他因施翩在圈內名聲大噪,日程排得比她還滿,這樣一個人,有一個人盡皆知的特點——摳門。
查令荃不但摳門,還愛錢如命。
這樣的人居然白送一幅畫給美術館,不可思議。
施翩慢吞吞地哦了聲:「《仲夏故事》?」
查令荃刻薄道:「看來你很清楚自己水平下降。」
「這頂多叫瓶頸期。」她嘟噥了句,「你就這麼討厭這幅畫,錢都不要了?」
「為了最快開啟國內的渠道。」查令荃快速道,「美術館館長是你的粉,館內有兩幅你的畫,送他一幅他當場就想給你辦展。」
「哇,那你省錢了。」她沒心沒肺。
查令荃翻了個優美的白眼:「找你就是說展的事,場地出了點問題,但我會解決。我要的畫呢?」
施翩含糊道:「快了快了,快畫好了。」
「liz。」冷冷的語調,嚇人。
「真沒騙你。」她被喊得一個激靈,坐起身,嚴肅道,「開展前一定給你,畢竟是我的展,對吧……?」
查令荃輕哼一聲,暫時放過她。
他掃了眼亂糟糟的大平層,嫌惡道:「以後就住這兒?」
「為了能自己住,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她幽幽道。
「不就是相親?你們家老太太最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