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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果然,幕後黑手。&rdo;
她彎指敲打著資料,猶豫著下步要如何。
盤生是義大利的黑手黨,他們的版圖和帝前的委託是有實質上的區別。
一個是但凡黑社會該涉及的都有,不該接觸的也有。
另一個就是相對單純的以接任務為目的賺錢。
當然,接任務就涉及異常的雜亂,比如與盤生作對,如果有僱主出得起價,他們同樣會接。
正當她思索時,手機震動鈴響起。
&ldo;阿離,你在香港吧,我們出來見個面吧。&rdo;
會叫她阿離的,最早是三哥。
媽媽和爸爸總是叫她橋離。
在見到三哥那天,他親切的叫她&ldo;阿離&rdo;。
再然後是白藥,他那張總是分不清笑的時候是哭,哭的時候是笑的臉蛋,總是一副誇張耍寶,叫著她&l;阿離&r;。
會叫她小離兒的,記憶最深的是藍肆。
總是如此親切的在外人聽到或許可以說是肉麻的稱呼,在她聽來卻是一種無言的宣示。
要有與眾不同的稱呼,來代表著這個人在另一個人心中的地位,與其他人都不同的重要。
藍決會怎麼叫她?
真的很少很難聽到他稱呼過她。
不是橋離,不是阿離,不是小離兒,他總是,就這麼安靜的注視著,一切都由藍肆開口。
三哥要見她。
那樣隨和的語氣,對著她這個戴著吳華面具的女人。
全都知道了吧,藍橋離沒有死,她活得如此好。
不用被人可憐,不用在被提起時那假心假意的憐憫。
她不是可憐蟲,她也不是醜小鴨貧窮女。
她擁有的,並不比那堆人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是間雅緻的別墅,坐落於香港富人區最豪華的地段。
被傭人招待的藍希,只張望了一眼,便微笑著一直等待。
約莫是七分鐘,他剛好瞄了一眼腕錶,商人總是對時間概念拿捏得準。
藍橋離款款而來。
他看著這個妹妹,從前的怯弱與膽小,那種因出生而產生的自卑,真的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
從她的舉止中只有自信與高傲,那種高人一等,在別人來講應該是厭惡,卻因為她的淡然而很好的化解了。
她真的變了,不再是藍家的那個藍橋離。
他起身,向她打招呼,她揚起笑容,彷彿瞬間又是那個他所熟悉的藍家九妹妹。
在他對面坐下,&ldo;三哥怎麼有空來了?&rdo;
&ldo;不好奇我為什麼知道是你嗎?&rdo;
她撥弄了桌上紅茶的皇家瓷盤。
&ldo;不用,我想三哥也不想再重複解釋一遍吧。&rdo;
&ldo;我喜歡你現在的改變。&rdo;
他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在藍橋離微訝中說:&ldo;或許在別人眼中,這樣的你真的不討喜。但三哥相信,人是會改變的,人因環境而異。你現在,過得很,就這樣,很好了。&rdo;
&ldo;……&rdo;
那是,怎樣的一種複雜呢?
好像一直在期待,期待著一個人來肯定她的所作所為,不會指責她,不會傷害她,只會安慰說:你沒有錯,這樣是對的。
那天下午她就是這樣渾渾噩噩的。
真變了,還是原地踏步?
這個時候一點也不想斤斤計較。
疲憊消得如此迅速,如果所做的一切,有個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