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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教研試聽的。&rdo;彭倩說，&ldo;下個禮拜，我給你看看語文組是‐‐&rdo;彭倩翻了幾頁，說，&ldo;這呢，呀，我們是去一個學校。&rdo;

何麗真放下包，走過來看。

&ldo;哪個學校？&rdo;

&ldo;育英。&rdo;

&ldo;育英中學？&rdo;何麗真說，&ldo;那不是離得很近麼。&rdo;

育英中學跟楊城二中其實就隔了兩條街，但是這個學校很了不得，前幾年換了校長，成績突飛猛進，去年高考居然出了一個省狀元。

&ldo;哪天？&rdo;

&ldo;週三週四。&rdo;

何麗真點點頭，說：&ldo;聽聽人家怎麼上課的。&rdo;

彭倩笑著說：&ldo;聽了也沒用，學苗在那擺著呢。&rdo;

何麗真拿著手裡的紙，猶豫地說：&ldo;其實‐‐&rdo;何麗真剛想開口，劉穎就進屋了。

&ldo;何老師，訊息看到沒？&rdo;

&ldo;啊，看到了，週三週四去育英試聽語文課。&rdo;

&ldo;嗯。&rdo;

彭倩沒再問，何麗真也把剛剛的話頭停下了。

她本來想說，其實，也不一定所有書讀不好的孩子，將來都沒有出息。

可她轉念又想，自己現在是個老師，當然要以學生成績為主。

上課之前，何麗真在教室門口停頓了一會。她強迫自己把那晚的事情忘掉。

萬昆和吳嶽明都來上學了，只是萬昆從何麗真進屋開始，就一直趴在桌子上。何麗真看他一眼，就翻開點名冊，開始點名。

點到萬昆的時候，萬昆沒有回答。

何麗真像是跟誰較勁一樣，抬起頭，看著那個趴在桌子上的人影，又唸了一遍他的名字。

萬昆還是沒有回答，旁邊的吳嶽明舉起手，對何麗真不冷不熱地說：

&ldo;老師，他病了。&rdo;

☆、第九章

病了？

何麗真第一反應就是那場大雨，然後想到的是萬昆燙紅了的後背。

吳嶽明又說：&ldo;他淋雨了，今天有點發燒。&rdo;

吳嶽明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何麗真，何麗真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埋怨她，責怪她，覺得她不負責任，說好留他還趕他走。

你知道什麼。何麗真想。

她一句話都沒說，放下點名冊，轉身開始上課。

吳嶽明在她身後冷哼一聲，聲音不大不小，或許別的同學沒有在意，但是何麗真聽得清清楚楚。她攥緊手裡的粉筆，深吸一口氣，當做沒有聽到。

下課後，何麗真回到辦公室，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憋了一肚子的火。她盯著桌子上的書，使勁拍拍自己的臉，給一邊的彭倩嚇了一跳。

&ldo;幹啥這是？&rdo;彭倩說，&ldo;瘋啦？&rdo;

何麗真搖頭，悶聲說：&ldo;沒事。&rdo;

何麗真捂著臉，坐在座位上，手裡的書也看不進去。

&ldo;來，何老師給我挑挑衣服，你看這兩件哪件好看？&rdo;彭倩招呼何麗真，何麗真過去，看見她正在網上選裙子，兩條都是長裙，一條綠的，一條黃的。

&ldo;我覺得都挺好。&rdo;何麗真說。

&ldo;嘖，讓你給點意見呢。&rdo;

何麗真仔細看了看，說：&ldo;那就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