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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陸決猛地一顫。
「你哭什麼?」池映問道。
陸決沒有回答,卻反問她道:「池映,我是在做夢麼?」
聞言,池映重重地拍了陸決腦袋一下,好笑道:「是不是做夢?」
陸決仍是呆愣地望著她,幾秒後才極為緩慢地搖了搖頭。
「你這是看《懸崖》看傻了?失憶前拍的電影現在反而很難接受嗎?」池映道。
「失憶?」這個詞分散了陸決在池映身上的注意力,他喃喃地重複著,表情十分困惑。
池映搖搖頭無奈道:「我覺得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陸決連忙拒絕。
對上池映打量的目光,陸決喃喃道:「我……應該沒事。」
見陸決還是如此抗拒醫院,池映也就不再強求,她安撫似的淺吻了一下陸決的臉頰,「那我們回家。」
沒想到,因為她這個平常的動作,陸決的反應竟比先前還大了好幾倍,彷彿完全沒有和她親密過似的。
他瞪大了眼睛,一瞬也不眨,呆滯地摸著自己的臉。
他看向池映,喉結一滾,雙頰燒得通紅。
見狀,池映嘴角一抽,隨口揣測:「你這是又失憶了?還是又被什麼附身了?」
陸決搖頭。
池映不再多說,幫陸決把口罩戴好,拉著他走下樓梯,往家的方向走去。
陸決就像一個木偶一樣,眼神渙散,僵直地跟在她身邊。
沒想到的是,剛出電影院,卻看到了季安。
自從上次季安挑明瞭要重新追求她之後,就隔三差五地到她公司晃悠,而且常常是打著談合作的名義。
她合理懷疑,要不是他公事繁忙,她甚至每天都能看到他。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跑到她家附近的電影院來了。看到她的時候,他神色明顯也是一愣。
然後他視線劃過,看到旁邊的陸決,臉色霎時一沉。
池映漫不經心地對他點點頭,剛想繞過他走出去,就感到陸決鬆開了與她交握的手。
只見陸決迅速走到季安面前,然後……
伸手給了他一拳!
池映:「?」
身邊幾個路人吃驚地回頭,隨即跑開了。
池映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狀況,怒道:「你幹什麼?」
陸決轉過身,眼眶又開始發紅,「他該死!」
季安猝不及防受了陸決一拳,也是很懵。
他冷眼看著陸決,臉色黑得快要滴出墨來。聽見池映的怒斥,他才剋制住了自己,沒有沖陸決發火。
天知道季安有多想教訓一下這個礙眼的人,沒想到竟被他搶先。
他嘴角估計有點腫,說話的時候有輕微痛感:「池映,你就喜歡這種有暴力傾向的?」
這一幕委實糟糕,陸決怒目橫眉,季安冷嘲熱諷。池映覺得自己真是吃飽了撐的,才要管這破事。
她冷冷看著二人,「你們要打就滾遠點打,別礙著我視線。」
說完,她立馬大步朝外走。
季安看著池映冷酷的背影,又偏過頭對陸決道:「你很好。」
「以後你再敢出現在池映面前,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陸決卻沒看他,話語中的恨意不加掩飾,說完就朝池映的方向追了過去。
雖然他剛剛好像把池映惹怒了,但看著池映闊步向前的身影,她那挺直的脊背,陸決只覺得如在夢中。
他只希望,這個夢能做得久點,再久一點,永遠也不要醒。
自池映離開這個世界後,他每個夜晚都失眠,卻又總是逼著自己入睡。他本以為,在夢裡就能看到她。未曾想,她卻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