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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尋常，至少膽子不尋常。

“菲菲，你天天接觸死人，你不害怕嗎？”趙雲問道。

“這個怎麼說呢。”張菲想了想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行業，不禁有些感慨，“第一次的時候我很害怕，我嚇得抱著花椒叔哭了一夜。”

“你那麼害怕你還敢做下去。”趙雲更加不理解張菲為什麼堅持到現在。

“我沒辦法，我父親早已亡故，後來我哥哥死後嫂子跑了，我母親悲傷過度病了，我還要養活小寧照顧母親，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要活下去，還要活得更好。”

張菲的目光望向天花板，好像天花板上有她從前的經歷。

“我沒有學歷，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我表哥在醫院做主治醫生，他對我說以後做喪葬事業有前途，表哥說中國人迷信的多，算命看風水什麼的也很有前途，做這個行業不需要非常高的學歷。”

趙雲沉默不語，一個被生活重擔壓的不得不向現實屈服，向殘酷的社會挑戰的女人，她的經歷比自己深刻。趙雲深深凝視張菲，重新審視這個越來越令他在意的女人。

“我為了賺到錢，開始進出太平間接觸死人，我很害怕，有的時候晚上還做噩夢。慢慢的習慣了，也就不怕了。”張菲無所謂的笑道，雲淡風輕。

趙雲心中泛起一陣苦澀的滋味，倒不是他自己覺得苦，而是替張菲覺得苦。

“你覺得自己以前的生活很苦嗎？”趙雲試探性的問道。

張菲的臉上漾出一種帶著懷念過去的幸福感，眼睛清亮的望著趙雲，“不苦，我告訴你，人活著痛苦也是過一天，微笑也是過一天，我為什麼不微笑著度過每一天。而且我現在很不錯，小寧長大了，我的生活越來越好，我還有能力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我很充實，至少我的精神很充實。”

“你說的話蠻有道理，我發現你挺有學問的。”趙雲笑著與張菲談天，他覺得與張菲聊天心情會變得很開闊，至少現在他的心情非常的好。

王建華送露露到了露露家的樓下，他們依依不捨的分別。露露走回自己的家中，與自己的父母打了一聲招呼，而後關上自己的臥室門。

露露坐在床上，思憶起今天偶遇趙雲，原以為他們之間結束之後再也不會相見。趙雲當時似乎相對自己說什麼，看趙雲那時候的表情露露就知道趙雲相對自己傾訴。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已經過了玩鬧的年紀，她也想要結婚過穩定的生活。趙雲既然不能給她想要的生活，她現在已經找到一個不錯的男人，事業有成，有一定的家底兒，至少生活無憂。

露露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喂，趙雲，找我有什麼事兒。”

沒有當初的相愛的悸動的熱情，再見面時剩下的是有陌生與冷淡。

“沒什麼事，我只是想提醒你，王建華是個騙子。”

“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你怎麼知道王建華是個騙子。”露露壓根不相信趙雲的話。

“我認識王建華，他既沒有工作也沒有錢，前不久找了一個保安的工作，沒做多久就辭職不做。”

露露心中煩躁起來，說話的語氣的變得惡劣。

“你是妒忌王建華有房有車有家底兒吧，你的內心原來是這樣的醜惡。”露露壓根不相信趙雲的話。

“我妒忌他做什麼，我是不願意看你吃虧，好心告訴你。畢竟我們曾今是戀人，做不了戀人還可以做朋友，我是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才對你說的實話。”趙雲在電話那端叼著菸捲縮在被窩裡面，舉著手機拿著遙控器看電視。

“你說的話誰相信，你不要騙我了，你妒忌王建華說人家壞話，我不會相信你的。我去過王建華家裡，你知道他傢什麼樣子嗎。反正他比你有錢，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