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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冬兵只是武器, 朗姆洛不止一次這樣提醒過伊妮德，他相信紅蛇夫人也曾說過同樣的話。

身為長官，伊妮德對冬兵投注了太多的情感。

而冬兵真正的身份始終是個隱患。

這次對冬兵的實驗檢測中，朗姆洛沒告訴伊妮德的真實情況，冬兵進行了二次洗腦。

在冬兵試圖反抗命令屠殺了兩名科研人員之後。

那時候朗姆洛剛從菲律賓回來, 受紅蛇夫人的委託前往紐約, 順便監督關於冬兵的檢測。

這並不是朗姆洛第一次見到冬兵，但按照冬兵被洗腦的正常邏輯下, 冬兵是不認識朗姆洛的。

然而在看見朗姆洛的第一眼，冬兵躺在實驗臺上, 暗沉的眼眸透著屬於人類的疑惑和溫度, 他詢問朗姆洛：&ldo;我認識你?&rdo;

&ldo;你認為你應該認識我?&rdo;

朗姆洛接過助手遞來的監測資料, 淡淡道：&ldo;你是誰?&rdo;

冬兵抬起自己的手細細打量, 金屬手臂在燈光下泛著冷色調的光，熟悉又陌生的, 屬於自己身體裡的一部分, 冬兵皺起了眉：&ldo;我是冬兵，但我應該認識你, 你是誰?&rdo;

冬兵從來不會主動問出問題, 冬兵的洗腦程式裡，他是接受命令的那一方，他不會疑惑，不會反抗。

但此刻冬兵就像人工智慧突然質疑起創造自己的程式設計師，開始有了自己的思維。

冬兵從實驗臺上坐起來, 頭痛欲裂，腦海中飛快掠過的畫面錯綜複雜，他抓不住，但他直覺這是很重要的記憶。

棕發凌亂的垂在耳側，他遲鈍的摸了摸，&ldo;它亂了，你有梳子嗎?&rdo;

要梳頭髮，要變得乾淨，不然會被嫌棄的。

被誰嫌棄?

冬兵腦海里出現一個女孩，她拎著一袋李子在街道熙攘的人群中回眸朝他微笑。

冬兵蒼白的臉上顯露出一絲脆弱的茫然。

&ldo;長官……&rdo;

冬兵呢喃著。

朗姆洛靜靜打量他的行為，吩咐助手：&ldo;檢測他的情況。&rdo;

然而助手剛剛觸碰到冬兵的肩膀，金屬手臂凌厲的掐住了助手的脖子，直接擰斷了他的喉嚨。

&ldo;別靠近我!&rdo;

冬兵陷入了混亂。

這已經是冬兵醒來後殺的第二個人了。

情況很嚴重。

朗姆洛手中出現一本破舊的紅皮書，他翻開一頁，語調冷然念著上面晦澀奇怪的德文。

被口令影響的冬兵奇異的安靜下來。

冬兵只能是冬兵。

如果他不再是冬兵，下場只有被處理。

朗姆洛想起伊妮德對冬兵的在意，心頭被陰霾籠罩。

&ldo;繼續。&rdo;

朗姆洛合上紅皮書，而一直守候在旁的科研人員立即上前，操作機器，給冬兵上束縛帶。

而先前陷入狂躁的冬兵此刻很乖，沉默的咬住防止他因為疼痛咬舌的口塞，安靜的躺在實驗臺上。

那雙空茫的冰藍色眼睛，觸及到頭頂的機器時，一絲潛意識的懼怕震動在大腦皮層。

和記憶無關，來自於靈魂的印記。

很痛……

長官……好痛……

冬兵痛苦的叫聲響在實驗室，而觀察他的人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