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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訂旅館了嗎？今晚有地方住嗎？」紀矜點了一下頭，隨手按了電梯。他的儀態大方得體，完全沒有受剛才的氣氛影響。

「沒……沒有。」皎月低頭小聲地回應道。

他從網上看到訊息後立刻訂最近的飛機票飛過來，一路上都在想見到紀矜到底要說什麼，怎麼做。但是一見到紀矜就什麼都忘記了，只想衝過去把人抱在懷裡。

這是他的紀神，是那個懶懶散散笑看勝負的紀神，不畏懼任何詆毀謾罵，永遠氣定神閒的紀神。

是當初站在最高點可以俯視所有人的神。

也是他偷偷喜歡了很久很久的人。

這樣的人竟然是一個oga，真是太不可思議。他一開始覺得他和紀矜都是alpha，可能是天公不作美，他怎麼能拉著他的紀神走邪路，走一條最艱難的路。

可如今他知道紀神是oga，他實在沒有辦法繼續忍耐下去。

他喜歡紀矜，他想要立刻說出來。他心中滿滿的喜歡已經抑制不住，如同洪水一樣即將決堤。

「那先在周圍找個旅館吧。」紀矜走進電梯，示意皎月跟上來。他向來是個散漫性子，走路都看起來懶懶散散的。

電梯降落的時候他似乎想起什麼，從褲兜裡拿出來一個oga抑制貼，隨手貼到了後頸處的腺體上。

本來若有若無的草莓味道被擋得嚴嚴實實。

出了公寓樓，外邊是一處小公園。紀矜記得公園對面就有很多旅館和酒店，便直接往那個方向走。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紀矜一路溜達到小公園裡。此時的小公園人並不多，只有遠處有幾個鍛鍊的大爺大媽。

他們兩個站在門口的合歡樹下，這時候正是花期，層層疊疊的合歡花散發著甜滋滋的幽香。

「紀神……真的是oga嗎？」皎月心裡有太多的話，只是真的等到提問的機會卻笨拙的說不出口，反而提了一個最不應該也是他最不關心的問題。

「是啊。」紀矜靠在合歡樹上，雙手環胸，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是oga，你不是都聞到味道了嗎？」

「我……那紀神你……現在是單身嗎？」皎月下意識的握緊拳頭，緊張到心跳加速。

「是……還算是單身。」紀矜輕聲回答道。他回答的時候突然想起陸曜來，於是加了一個還算。

畢竟他還沒有答應要和陸曜在一起，不是嗎？

「我……我喜歡……」皎月眼神微亮，喜歡馬上就要溢位胸口，話還沒說完卻看到了紀矜的目光。

看到了，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紀矜望著他的目光認真又溫和，和他記憶裡的紀神絲毫沒有變化。但是眼神裡卻沒有絲毫被告白的喜悅和激動，什麼都沒有。

沒有喜歡，甚至也沒有他。

皎月自己看到了答案。有些話不說出口，能讓雙方的面子都好看一點，也讓雙方不至於……連朋友都做不成。

「紀神……我……」皎月頓時感覺自己是個洩了氣的氣球，再也找不到最初最充實的感覺。

「我是個oga，也是個帶孩子的oga。」紀矜語氣平淡，「我有紀星星就足夠了，還能重返rpl已經是我最大的幸運，其他的……別無所求。」

其他的別無所求……皎月在心裡細細體會著這句話。紀神的意思是他別無所求，即便有其他，他也不想要。

「那陸曜呢。你別無所求，那陸曜算什麼？他為什麼和你住在一起？」皎月出來的時候也想過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當他被完完全全一點機會都沒有的被拒絕，他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紀矜大腦空白了一瞬，他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陸曜對於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