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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顧相檀感受著胸口處的悶痛,慢慢憶起了當日的事。
趙鳶像是明白他在想什麼一般,緩緩把後續的處理都告之了他,那些人果真是南蠻將帥司朊的餘黨,也是當時綁架顧相檀的人,這七八年間始終留在京中,只待伺機而動,而如今得知小皇子要同大鄴簽訂條約,於是孤注一擲想再次引發戰亂,不過現下都被趙鳶給絞殺了。
顧相檀精神不濟,聽著聽著又要漸漸睡去,恍惚間,他似乎覺得趙鳶問了自己什麼,顧相檀直覺地點點頭,慢慢又沒了意識。
趙鳶待顧相檀沉沉睡去後,難得起身出了須彌殿,朝乘風宮而去,他在那裡不過待了一盞茶,再出來時,便瞅見了薛儀陽站在外頭。
薛儀陽錦袍加身,這些年來官場浮沉卻並未在他眉宇間染上什麼世俗之氣,不過倒添了幾絲雍容,不笑時也有讓人腿肚子轉筋的氣勢在。
望見趙鳶,薛儀陽蹙起了眉。
趙鳶不語,似乎明白他來意為何。
半晌,薛儀陽長長嘆了口氣:“你可知一個月前佛繡坊便已是開始選料縫製了,那紋樣繡工都是靈佛親自看過的,只等著你回來就可量體裁衣……”
所縫製的是什麼衣裳薛儀陽沒有明說,但趙鳶自然明白,然而他只是回道:“那不重要。”
薛儀陽難過:“你真的這般決定了嗎?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趙鳶眯起眼,看著霧濛濛的天際,須臾淡淡道:“便當做……我對不住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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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相檀這一睡竟已過了一天,再睜眼外頭仍是明晃晃地亮著的,見趙鳶站在床榻邊正彎□要來抱他。
顧相檀乖巧地讓趙鳶給他穿衣梳洗,之後又直接抱出了須彌殿外,當看見停在那裡的馬車時,顧相檀有些意外。
“這是……”
趙鳶給他拿了薄被蓋上,又在顧相檀身後墊了厚墊,一邊道:“昨兒個不是說想去田萍縣看海棠的嗎,今日便走吧。”
顧相檀靜靜地看著趙鳶前後奔忙,繼而“嗯”了一聲。
他傷得這麼重,淵清卻沒有給他休養的時辰就上路,宮內備置了這麼久為他登基的事宜,還有繼位的,監國的……這一切顧相檀都沒問,他只是思量了下,勉力要求道:“看完海棠,我想回鹿澧……”
趙鳶動作一頓,仍是點點頭,讓蘇息和安隱坐了另一輛馬車,自己則陪在顧相檀身邊,由畢符和衍方趕馬。
不過走前,還是遇上了傅雅濂和趙則羿崢等人來送。
傅雅濂臉色不太好,只是對上顧相檀時還是漾開了笑容。
“師傅過一陣也回去看你。”
顧相檀也笑,艱難道:“師傅,你要多多注意身子……”
傅雅濂眼睛一紅,忙又笑道:“知道了。”說著又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來。
“這是當年觀世方丈來遊說你爹時,替上一代靈佛代為轉交的,你爹曾以為這是給他的,不過後來發現並不是如此,我帶著你走時,他便將此託付予了我,說是……日後再交到你手中。”
顧相檀接過信一看,卻見信封上題字為:醒之親啟。
醒之……原來竟不是方丈給他取得?
顧相檀把信收下,對師傅點了點頭。
而一邊薛儀陽見得趙鳶也沒了昨日的鬱色,不過眼中還是有些沉暗,他只說:“你沒有對不起誰,是我貪心了。”
趙鳶頓了下道:“五哥,替我多看顧些趙則吧。”
又同趙則和羿崢說道了幾句,羿崢並沒有怎麼提起顧相檀的病狀,想必該說的他已經都對趙鳶說清楚了,只是望向顧相檀的眼神總是帶著悽苦,做不來傅雅濂和薛儀陽等人的淡然自若。
顧相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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