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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百姓做些實事,了卻心中牽掛,一切惡業皆由我所造,屆時,我必來到您面前,為所犯錯事,做一個了斷……”
傅雅濂聽到此,心裡忍不住狠狠一動,在還未想清楚前已是猛地拍開了門。
顧相檀回頭見到師傅出現,不由面露驚然。
傅雅濂對上顧相檀視線,漸漸心緒也平復了下來,暗道自己方才魯莽,不過再看眼前少年不由又起鬱結。
顧相檀見師傅面上神思百轉便知他心中所想,起身退開一步,示意師傅坐下說話。
傅雅濂去坐了,抬頭看顧相檀還愣愣地站在那裡一言未發,記起之前衍方和蘇息的話,又對上他憔悴容色,念起顧相檀長途跋涉多日,到了家裡卻還不能安心休息,到底不忍,可是糾結之餘出口的話卻還是冷的。
“既是知曉自己錯了,卻仍是一意孤行,還在佛祖面前信口胡言,這麼些年的經都白唸了!”
顧相檀低下頭,聽憑傅雅濂訓斥。
“……你連自己的命途都摸不準,以後如何去渡旁人的劫,百年之後史書又會做怎樣的評斷!”
說到激動,傅雅濂忍不住重重咳了起來,咳得面紅耳赤,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叫顧相檀嚇得白了一張臉,急急就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師傅、師傅……相檀錯了,你莫要生氣,身子要緊,莫要生氣……”
顧相檀不停地在傅雅濂後背輕撫著,語聲焦急地幾乎帶了哽咽。
傅雅濂喘了兩口粗氣,見顧相檀倉惶神態,抓住了他給自己順氣的手,還是軟了語氣。
“無妨……一會兒就好了。”
顧相檀吶吶道:“師傅,你切莫再為了爹孃之事掛心,相檀此去京城已是將來龍去脈調查了清楚,眼下雖暫時不能嚴懲兇手,但我信天道無私,因果迴圈,惡人必是要為其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傅雅濂自是早就知曉真兇是誰,自覺三王之勢,短期之內無法撼動,而他又不願見顧相檀被仇怨矇蔽雙眼,反倒失了本心,所以自怨自艾愁思難平,卻又難以為外人言道,於是鬱結於心之下日漸消瘦,還不讓觀蘊禪師將實情告之於顧相檀。
此刻聽他所言,心裡是又酸又澀,剛要開口卻又聽顧相檀道。
“相檀即便不諳朝事,此去京城卻也是得見一二了,君上無道,聽信讒言,賣公營私、上下交困,風起雲飛,朝中竟無一個人能為百姓所想。靈佛入世究竟為何?如此世道,豈能袖手旁觀,就算不為父母親仇,不為姻緣私情,也該為大鄴子民尋一個天下安定!”
說到此,顧相檀雙膝一軟,跪在了傅雅濂面前。
“相檀不知師傅當年是何因由才離京隱居,但是此刻民不聊生災害四起,朝中缺少賢才良臣為百姓謀得福祉,我等平日吃齋唸佛所求也不過是國豐民安、兵戈無用,如今又怎能坐觀成敗,視人命於無物?千人諾諾,不如一士諤諤,單憑相檀一己之力實難力挽狂瀾扭轉乾坤,此時,我能求助的人,也就只有師傅了。”
顧相檀語意切切,句句說得傅雅濂無從反駁,又想到當年眼看著身邊的至交好友一個個被宗政帝放逐罷免,還有裕國公闔府的慘案,傅雅濂凝固了多年的心也不由翻起了重重的波瀾……
☆、鹿澧
顧相檀說完倒也不急著讓師傅就下主意;待傅雅濂何時斟酌完了再告訴自己;加之那件事才發生不久,師傅難免防備,所以一切都急不得。
於是之後的幾個月裡顧相檀便同以前一樣;乖覺地在鹿澧日日持齋把素晨昏定省,時不時還去到相國寺聽禪師們講經;就好像他從未離開去過京城一樣。只是傅雅濂卻曉得;偶爾夜半;他睜眼起時,皆會瞧見顧相檀房中的燈色幽幽未滅;那個孩子總是手持一串紫玉佛珠,跪在佛像前一跪就是一夜;所念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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