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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著這麼多的不,可她內心深處到底還是不能騙自己說,她不想他現在就出現在自己的家門口,好好道歉,好好的態度,好好的跟她開始。
意識到自己的可悲,也發覺了這完全是在跟自己較勁。
自尊和渴望總像是要玩兒她似的,忽高忽低的玩著蹺蹺板。她暗自糾結著,強迫自己不去在意他到底會不會打過來。
夜裡,文曉暢躺在床上睡不著覺。
當她第無數次佯裝不經意看手機上的表時,內心最後一點希望也要滅盡了。她清楚地感覺到,今天晚上的失落和昨晚的區別。
這次,恐怕是真的不會再聯絡了吧。
他,好像是真的放棄了。就這麼隨隨便便,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了。
想到這裡,各種情緒都湧了出來。鼻子酸澀,眼睛難受,淚珠順理成章的滑落在臉上。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哭什麼,她只知道她很難受,而且難受到了非要哭一場才能稍稍緩解的地步。
成年女性的哭,多半是含蓄的。即使心裡憋屈難受,卻也懂得了生活的不易,除非生老病死,否則不會嚎啕大哭的。
留了會兒淚,文曉暢心裡舒服了點兒。擦乾臉,擤擤鼻子,整個人好像又活了過來。只是這臉乾巴巴的,又得重新洗洗抹點東西了。
再次下床走進洗手間,剛開了燈,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文曉暢心裡一跳,下意識的抿嘴,渾身的神經也不由得繃緊。
強烈的預感跟她說門外站著的一定是鍾凱。這個時間不會有別人,她的人際關係再簡單不過了,絕對不會有人深更半夜來看她。
門鈴一聲接著一聲地響,文曉暢帶著股怪異的小心,走到門邊,看了看貓眼。
“誰……”
“……我。”
☆、第8章
文曉暢隔著門,問的很輕,語調裡還帶著股哭過後的鼻音。
鍾凱站在門外,聽得一愣。
他期待小心翼翼,期待沒睡醒的沙啞,卻沒想到會聽到鼻音。
她那個‘誰’,問的那麼輕,那麼脆弱。他就要脫口而出的‘鍾凱’二字,也換成了個簡單而親暱的‘我’。
至於為什麼,他不想弄明白。就跟為什麼這個點兒突然發瘋跑來看她是一個道理。就是想!
原本都已經洗洗睡了。可躺在那兒,翻來覆去的就是覺得鬧心。
或許是精神頭也不錯,兩隻眼睛盯著天花板看。熬了一會兒,心裡還是騷動。文曉暢的臉越來越明顯。摸過她肌膚的手也越來越癢。
狠狠地嘆了口氣,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隨便穿了件上衣,也顧不上看一眼表,拿起錢包和鑰匙,從車庫取了車就上路了。
他當然不熟悉路,不過還好她住的地方靠著主路。他倒是沒走冤枉路就到了。而且幸運的是開進來之後,還找到了車位。
鎖了車,上了電梯。整個過程順的不帶一絲磕絆,就這麼風風火火的就到了。
只是站在門口,按下門鈴的一瞬間,突然有了一絲猶豫。合適嗎?這個時間,這麼冒失。
不過也管不了了,來都來了。再悄無聲息回去的事兒他做不出來。
聽著門內的動靜,等著她來開門。
她問了,他也答了。
文曉暢開啟鏈鎖,又擰了下大鎖,門吱唔一聲開了。
她先是低著頭,然後才緩緩的抬頭看他。走廊裡光很亮,他把她看的很清楚。小巧的臉蛋,白白淨淨,看上去有些累。他最喜歡的那雙眼睛也空洞了不少,而且還泛著紅。鼻頭不用說了,紅的更明顯。再配上剛才的鼻音,這明顯是哭過了。
他有些不舒服。
她就這麼乖巧的站在那兒,看著他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