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3 頁)

&ldo;顧伯伯，&rdo;李煙羅想也沒想地就開口拒絕，&ldo;我知道您和阿姐都疼愛我，可是我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一場午會堵不住那些人的嘴，我也不想靠著你們的蔭庇讓那些人明面上對我和和氣氣，那樣並沒有意義，反而真的坐實了我是想法設法攀附你們的謠言，&rdo;李煙羅舒展開一個&ldo;別擔心我&rdo;的笑臉給顧慕羽，示意她放鬆緊抓住自己的手，&ldo;我想讓他們知道，我沒有那些齷齪的心思，我可以憑我自己的本事讓他們心服口服。&rdo;

她這一番話著實讓顧斯年吃驚不已，一副&ldo;我輩豈是蓬蒿人&rdo;的氣勢令他不禁想起多年前自己義無反顧地離開那個豐衣足食的地主大家族，跟著同窗知己南北輾轉，努力為中國謀求一個未來，也是這樣不畏艱辛，想要喚起民族沉睡的靈魂。這二者雖然根本性質不一，但那種&ldo;我要，我想，我來&rdo;的態度卻是一模一樣。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氣魄。顧斯年對她更多了絲讚賞之心。

&ldo;煙羅，你要知道自己是在說什麼，做什麼。&rdo;顧斯年沉聲說道。

&ldo;我清楚的。&rdo;李煙羅堅定地點點頭，&ldo;我會繼續去學堂好好念書，不會讓他們瞧不起我的，您放心。&rdo;

&ldo;好，好樣的，顧伯伯支援你。&rdo;顧斯年一臉期盼。

&ldo;這是怎麼了？斯年，我聽說你又請了王醫生到家裡來，誰病了？可有大礙？&rdo;屋外風塵僕僕地走進來一人，高大挺拔的身材，鏗鏘有力的步伐，面上雖仍是冷冷的，但細看卻能發現他眼中的擔憂。

顧斯年站起身，迎上前去，&ldo;志遠，你來了。&rdo;

顧慕羽和李煙羅也立正身子，乖乖地喚了聲：&ldo;廖叔叔好。&rdo;

&ldo;嗯，你們好。&rdo;廖志遠看著兩個小丫頭紅紅的眼睛，眼睛就飄向了顧斯年。

&ldo;我們進書房說吧。&rdo;顧斯年又轉向這兩姐妹，&ldo;你們先上去洗漱一下吧，一會兒叫你們下來吃晚飯。&rdo;說著，便來著廖志遠朝書房走去。

&ldo;這樣說來，這丫頭還真有幾分你年輕時的影子。&rdo;廖志遠聽顧斯年訴完始末，也是很欣賞這小丫頭。

&ldo;煙羅這樣有志氣是很好，但我也怕她太過要強，反而傷到自己。&rdo;顧斯年想了想又說，&ldo;不過這樣對慕羽也有好處，她自幼是我們寵大的，這樣的家世任旁人怎麼嫉妒都不會在她跟前提起，也沒人敢打她的主意，她也是被我保護得過了頭，不知這世間險惡，倒不是說她那善良的秉性不好，只是這悠悠亂世，一味純真到底會害了她，如今有了煙羅這件事情，對她也是個警醒，有煙羅在她身邊，兩個人互相扶持著，我也放心。&rdo;

&ldo;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們也漸漸老去，以後的路還要她們自己走，這兩個小丫頭，一個機靈可愛，一個懂事堅毅，她們陪伴著彼此，什麼事都有個照料，挺好的。&rdo;廖志遠又輕笑了下，&ldo;如今這兩小丫頭都承歡你膝下，如此討人喜愛，倒顯得只有我孤家寡人一個了。&rdo;他雖笑著，語氣中卻隱隱約約帶著絲落寞。

&ldo;早就讓你物色個夫人，你就是不肯，如今知道遺憾了吧。&rdo;顧斯年以為他在開玩笑，便也打趣道。

卻不防眼前人直直欺壓著身子靠了過來，水晶吊燈在廖志遠後方高掛著，白色的燈光大喇喇亮著，讓顧斯年有些睜不開眼，也看不分明眼前人的神色。只聽見他低啞的嗓音：&ldo;你是知道我心思的，這麼多年，我沒有逼你，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