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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不管這一樹枝子能不能擊中生鐵佛,緊接著喊出來的就是:「姑奶奶,快逃啊!」
他憂心如焚,只顧了出言嚇唬生鐵佛和提醒大美女,全然沒有注意到那樹枝從他的手裡破空飈出,竟然帶起來一聲銳利的呼嘯,不是羽箭勝似羽箭,在林內林外的黑暗空中劃過,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看得見這根樹枝的飛行軌跡,卻都聽到了這「嗖」的一聲破空之聲。
場間對戰的兩人自然有所反應。
首先是生鐵佛吃了驚嚇,將手中的朴刀移至身體左側,舞了一個風雨不透;然後是瀕臨絕境的美女,在這「強援」到來的一瞬,她想到做到的非但不是趁機逃逸,反而是爆發出決死一擊,招演「長虹貫日」,人槍幾乎合為一體,全力刺向生鐵佛的前胸。
在她的想像中,這支強力羽箭必定會射在生鐵佛左翼的朴刀光團之上,那麼要殺生鐵佛,就只有這電光石火的一瞬光陰。
然而事實卻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即便是「羽箭」的射出者白勝也沒能想到,這支「箭」根本沒有準頭,最終射進戰場時,竟然插進了美女的髮髻之中,活像是給美女戴上了一支超大型號的髮簪。
這個結果任是誰都沒能想到,生鐵佛都懵逼了,一連串的困惑從心底湧起——這個白勝射出來的怎麼會是一根樹枝?是他的箭射光了麼?又為何沒有聽到弓弦響?還有就是——這個白勝到底是在幫誰?
美女被突如其來的「髮簪」嚇得心頭一顫,同歸於盡的氣勢被打消了大半,最後刺在生鐵佛僧袍上的槍尖已如強弩之末,被生鐵佛隨手撥開,全然未能收到預計的效果。要不是她及時地剎住前沖的力道,只怕這一下就會形成一個投懷送抱的結果。因此她對林中這個時遷的兄弟也恨得要命,不帶這麼搗亂的好吧?
若不是她剛才依靠這人的一聲嚇唬閹了生鐵佛,若不是這一次她也聽見了那句「姑奶奶,快跑」,她都會認為這個人是在落井下石了,而且是卑鄙到了極點的落井下石。
不管怎麼說,場間的戰況都不免為之一滯,只不過生鐵佛並沒有思考太久,胯下的疼痛告訴他林子裡面的白勝絕對不會是朋友,想到此處不禁怒吼了一聲:「邱小乙,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給我進林子殺了那個白勝!」
白勝在樹林裡正自懊悔不迭,心說這下真特麼幫了倒忙了,他當然知道自己投擲的樹枝沒有準頭,既然沒有練過任何暗器又怎麼可能有什麼準頭?他只是萬萬沒想到他的這根樹枝居然有這麼快得速度,更沒想到這美女居然躲避不開。
正暗罵自己笨蛋時,卻見邱小乙等人已經紛紛進入了林中,都往自己的藏身之處摸了過來,自己兩次大喊大叫,當然已經暴露了準確的位置,然後他突然想起了身後北方的異常,對了!北邊的馬蹄聲是怎麼回事?
北邊的馬蹄聲從未消失,此刻已經更是清晰可聞了,但是蹄聲的頻率卻放緩了許多,似乎這些戰馬已經進入了樹林。
我該往哪邊跑呢?白勝有些猶豫,南邊是邱小乙和十幾個和尚道士,北邊是來歷不明的一波人馬,那麼往西跑會不會將禍水引到時遷的頭上?還是往東跑最靠譜吧?
正猶豫時,只聽見北面林中響起一聲戰馬的哀鳴,幾乎同時響起「噗通」兩聲,似有兩件沉重的物事砸在地上,緊接著就有一個青年男子高聲大罵,聲播四野:「這是誰設下的絆馬索?太他媽壞了!」接下來這青年又說了一段嘰裡咕嚕的外語,白勝雖然聽不懂,卻感覺這段話與客棧裡那三個金國人的語言頗為類似。
南邊林外,那美女本來已經抱著必死的絕望擺開了最後的防禦架勢,隨時準備著迎接生鐵佛的狂怒一擊,卻突然聽見了這個青年的怒罵,不禁精神大振,高聲喊道:「四弟!快來幫忙,這裡有人欺負我!」
「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