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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將他問著,“阿君,我方才想起一件事。”
他呼吸綿長,連眼睛都沒睜開,淡淡回了句,“嗯?小貓想問什麼?”
我斟酌了好久,方怯怯問他,“你方才為何不讓詩娘喚你‘阿君’呢?”
他一雙眼斜斜望下來,盯得我心頭一緊,只聽見他的嘴巴抵在我頭頂上,似是不以為然道,“她那般喚著,某覺著很詭異。”
我點了點頭,又好笑的喚了他幾聲,“‘阿君阿君’,唔,你瞧,我平素不也是這般喚你的麼?”
他沉吟了一會,方緩緩道,“你喚某,某便無視了。”
我心中果然被他打擊得不輕,尚好已經習慣他時不時的打壓,也便慢慢習慣了。我猶不死心喚他幾聲“阿君”,他果然閉著眼,絲毫不理睬我,看來是想將無視進行到底了。
我心底咯噔一聲,原著他待我,便是這般淡漠的,我委屈的往外翻了翻,囁嚅道,“原著我平素喚你,你攏總是無視掉的……”
我的小心肝嘩啦啦碎了一地。
他唔了一聲,大手蓋在我身上,將我往床內移了移,淡淡道,“唔,小貓再動便要掉地上去了。”
我尚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無法自拔,抬頭望了望帳子,只覺著今夜與他同床共枕真是一件荒唐得不得了的事。
我側著頭,“那麼,為啥不給喚‘阿君’呢?”
他閉著眼迷糊回我道,“太親暱。”
果然麼,神仙總是要保持距離的,我又不解的問他,“喚‘君’不是更加親暱麼?我覺著君比之阿君更為親暱啊,你說是不是?”
他怔了怔,將我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君是某的姓。”
我不小心又打了個呵欠,做驚嚇狀道,“咦,阿君,原著君是你的姓氏,那麼你全名是喚作什麼?”
他淡淡然道了句,“某的名字……不可說。”
我極詫異看著他,好奇問他道,“為何?”又噗嗤一笑,“難不成你竟是還想保持些神仙的神秘感不成?”
他一雙眼撇過來把我瞧了瞧,似是在自嘲道,“某的名字,有點兒逆天的意味。”
我自然不信,懨懨道,“橫豎不就一個名字,難不成要比天還大麼?”
他點點頭,輕巧說著,“興許某一天會遭天譴也不定的。”
我身形僵了僵,心裡隱隱有些難受,抬起眼將他怔怔望著。
他轉過身來面對面看著我,方捻了笑,撫了撫我的頭溫和道,“夜深了,小貓快睡吧。”
睏意洶湧,我閉上眼,似還感覺到外頭涼幽幽的星光,阿君躺在我身側,我在睡過去的前一刻仍舊在糾結著那麼一個問題,迷迷糊糊問他,“阿君阿君,那麼以後我喚你什麼好呀?”
在睡前一刻,進入混沌虛空的銀白色夢境前,似乎聽見他沉沉的嘆了口氣。
離歌之情傷
第二日起床,我直睡到巳時三刻才不情不願的從床榻上爬起來。在阿君殿中我自不敢多待半會,穿戴齊整了便偷偷摸摸循著小路回攬竹軒去了,幸好一路上倒沒遇著三兩隻狐狸小仙,以免得平白無故讓人多嚼了舌根。
回到房中,姒姒也不見了,被鋪疊得十分齊整,因著昨夜鬧騰得厲害,連帶起床之後的半個多時辰,腦裡仍舊消停不下來。我也懶得去想,只坐下來倒了杯茶,屋外便來了人,說是謹遵族長的吩咐來為我量體裁衣。
我摸了摸那件撕裂得很好看的袍子,只覺著阿君這時辰掐得真準。
自那日之後,連著幾日見不著姒姒,便是連衣衫都做好,想穿給她看看,也遍尋不到她的人影。
那夜用完晚膳,因著穿著新衣的新鮮感,也因著外頭微風徐徐,星辰璀璨的緣故,我便在攬竹軒外多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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