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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深夜，他望了望車外，一片漆黑，香山應該已經睡了。

&ldo;顧先生……&rdo;

雖然接觸不多，但是顧汐沒費多少心思去揣測，他聽出來了，這是齊一恆的聲音。

顧汐笑問：

&ldo;找我有事？&rdo;

齊一恆沉默了片刻，開門見山：

&ldo;顧先生，明人不做暗事，有筆生意想跟你合作，不知道成不成。&rdo;

顧汐點了一支煙，一邊聽他說話，一邊狠狠吸了兩口：

&ldo;說說看。&rdo;

&ldo;想必你也知道，你的兩位大主顧要轉頭跟我們簽約。而且我還聽說，如果你跟他們的生意談崩了，那麼接下來的官司，顧先生會很麻煩。&rdo;

顧汐不置可否，並沒有表態。

&ldo;那麼請顧先生考慮跟我們合作，彼此雙贏，沒什麼不好。&rdo;

顧汐不動聲色地笑了：

&ldo;是嗎，我只想知道，你們現在有技術，有人脈，為什麼要跟我合作。&rdo;

齊一恆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轉了個彎，意有所指：

&ldo;顧先生，人都是感情動物，但是報復心也最重。換做是你，被冤枉入獄將近十年，再有多少感情，也不比一場淋漓的報復來得痛快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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