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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到底在說什麼？”她握住他的手腕，想拉下來，想退的遠一點。

“你感覺不到麼？”眸底，情愫漸起，“鬱陽，你感覺不到我在喜歡你麼？”

他突如而來的話令她惶恐不安，只想急迫的劃清界線，“我、我不懂你為什麼突來跑來和我說這些！可是，你知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要回家！”

“那不是男朋友！只是你年少時期的一個夢想！你們五年來從來沒見過面，彼此間的生疏是無法跨越的！”他眉一挑，告訴她所有早就想說的，“鬱陽，你為什麼不懂，那根本就不是愛情！”

“不是的，不是和你說的這樣！你不明白我和他之間的感覺，就算這幾年我們僅僅靠著部落格來聯絡，我也能清楚感覺到他的心，那些文字——如果他對我沒有感情的話，是寫不出來的！”

沉痛從他眼底劃過，他在矛盾中煎熬。他看著她，突然沉默不語。

她忙掙開，卻又被他拽回去。他再度固定住她的臉頰，讓她不得不看著自己。

“他不會回來了！”薄唇吐出六個字，他的眼神在瞬間冷卻，有種豁出去的決然。

“你不要胡說！佑一定會回來的！”那樣一句決然肯定的話，儘管出自別人之口，還是狠狠刺痛了她，“佑答應過我，所以一定會回來！我已經和佑說好了，等到這個寒假就飛去美國看他！你不要胡說！”

“他不會回來了。”他重複，眼神認真到讓她害怕。

“你憑什麼這樣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這樣說佑！我不許！我討厭你！”她又急又氣，幾乎要哭出來。

“你好好看著我！看著我臉，還有我的眼睛，你不覺得很熟悉？偶爾的時候，或者在意識模糊的時候，是不是總能透過我，看到另一個人？”他真的不想說的，可是，他已經沒法忍耐下去了。這種身不由己，就像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愛上她，卻偏偏愛上了。這些日子，沒有見她，他根本沒有辦法安心工作。他變得異常暴躁，一點小事都會讓他憤怒。他討厭從醫院醒來後重新變成朋友的她，卻在又不見的同時無可控制的牽掛她。

“在海神廟的時候，你說你夢見了佑，可是我現在要告訴你，你沒有夢見他，你只是透過我看到了他！所以，在你傷痛寂寞時陪伴你的人，是我；和你接吻的人，也是我！”是妒忌吧，這樣熊熊燃燒在胸口的感覺，就是妒忌吧！明知自己的嫉妒，是無謂而無稽的，卻又控制不了，“鬱陽！不要再等他了，他不會回來的！也不要再愛他了！你等不到的！”

“你騙我，你亂說！我不相信！”她的聲音開始驚恐。可是，他感覺不到這些，他已經快要被自己的情緒給逼瘋，快要崩潰。

“不要再愛他……吻你的人——是我！”像是要證明一般，他禁錮她的臉頰，狠狠吻下去。柔嫩的唇瓣，他瘋狂而放肆的吻住，狠狠的糾纏。他要她記起來，唇舌間的觸覺，纏綿的方式，彼此吞吐的氣息，所有的記憶都是他給的，所以他要她記起來！

淚水決堤。

在他不顧她的掙扎深深吻她的時候，所有一切都決堤了。

是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她記得這個嘴唇的味道，這樣強烈的方式，不是佑，不是她夢中的佑，是千湟！居然是千湟！？

她居然吻了佑以外的男人！？

她不顧還在吻著她的人，大聲痛哭起來。

他終於放開了她，嘴唇因接吻而透出激情的粉紅色，猶如薔薇一般鮮豔的顏色。

他說，一字一字清晰的說——

“他不會再回來了。因為他死了，佑已經死了。安佑——我的哥哥，早在去到美國的第二年就死了！”他看著她，看到了她眼中突然崩潰的世界，他的眼瞳驟然變得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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