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頁(第2/4 頁)

田裡抓糙葉子玩的貓立馬站起身朝那邊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叫著，像是在回應。

抬手擋著陽光看了看，焦威深呼吸，抬腳沿著路往回走。一夜沒在家，也沒打電話，父母估計也急得一夜沒睡。

……

十年後。

一輛車停在楚華大學門口，焦威從車裡出來，他跟著他的博士生導師去一個有合作專案的公司處理了些事情，導師在這附近有房子，回來的時候順路將焦威送過來。

焦威去自家小飯館吃了頓之後便進校門，手頭有幾份需要拿去院裡蓋章。

沿著校園主幹道沒走多遠焦威就聽到有人叫自己，循聲過去，便見到一個長著張笑臉的人朝自己跑過來。

&ldo;喲，程峰，過來怎麼沒給我打電話？&rdo;焦威笑著對來人道。

&ldo;公司組織來這邊培訓，我還以為你不在呢，你前陣子不是說有事嗎，這是剛回來？&rdo;程峰抹了抹頭上的汗，&ldo;說是幹部培訓，居然還要搞軍訓，瑪的，自打大一之後哥就沒再被這麼訓過，熱死了，好在你們學校樹多……你們學校女學生的質量挺好，我那時候讀的學校是工科為主的院校，一溜的&l;和尚&r;，那裡面的女生就算長個蛤蟆樣也早就被訂了……嘿，看那個，那妞身材不錯哎，快看快看！&rdo;

&ldo;你不是都有老婆了嗎？&rdo;焦威問。

&ldo;嗨，這不是沒在身邊嗎，瞧你那正經樣，一點不長進。&rdo;說著程峰的眼睛還溜溜往走過來的幾個女生身上瞟。

焦威笑了笑，程峰這人說話就這樣，以前不知道打過幾次架，後來卻熟了。學生時代就那樣，球場上打得鼻青臉腫，或許下一場就稱兄道弟了。誰以前沒幹過幾件二逼事？少年有少年的衝動，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思維方式，出校門摸爬滾打了幾年，看人看事自然也成熟多了，高中時候的事？那時候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摩擦，直來直去，一爺們兒也不會去斤斤計較些以前的破事。等出校門進社會了會發現，前一刻稱兄道弟的人，後一刻還能給你捅刀子。高中時的友誼能保持到現在，還是很珍惜的。

去年搞過一次高中同學聚會，程峰還拉著焦威喝過酒，不僅有程峰，還有焦威他們班主任。當年那個做事一板一眼訓話刻薄滿是刺的班主任，現在也變了，十多年的班主任生涯，一屆一屆的學生帶過來，也有自己的領悟，同學聚會的時候還跟焦威和程峰聊過當年的事情，三個人都挺平靜，程峰還跟那位班主任喝了好幾杯，稱兄道弟似的。

一邊跟高中的班主任碰杯，程峰還說著：&ldo;老班啊，您當年還說我們是社會垃圾呢，看，現在我們不都成社會精英了？&rdo;

班主任也笑了，&ldo;我當年那是怒其不爭啊，你們現在這樣，我也欣慰。說起來，你們那時候，我訓幾句你們也都聽著……&rdo;說到這兒的時候班主任還看了看焦威。

焦威&ldo;咳&rdo;了聲，摸摸鼻子，想起了當年跟班主任對著掀桌子的事情。

&ldo;有啥不好意思的，我也有責任。&rdo;班主任拿著杯子跟焦威碰了碰，喝了口酒，才道：&ldo;你也是爭氣，你考上楚華大學的那年，校長都樂得拿著自己珍藏的酒跑去拉著你爸喝過幾次呢。&rdo;

喝完杯子裡的酒，在程峰倒酒的時候，班主任笑著道：&ldo;真懷念你們以前那時候，哪像現在，那些學生不能說不能碰，嬌氣，稍微說幾句就去拉爹媽過來吵架，要不然就拿手機發簡訊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