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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公司忙,你又斷了胳膊,我的東西先擱你那放幾天,我過幾天再去收拾。」項琳知道蕭忱剛才被橘子酸著了,又給他剝了個水蜜桃。
蕭忱說:「不急,隨便什麼時候拿都行。」
房子是蕭忱買的,雖然項琳不缺錢,當初兩人結婚的時候,蕭忱還是在房本上添了她的名字。
現在離婚了,項琳什麼也不要,只想帶走那些屬於她的東西。
她跟蕭忱結婚兩年,直到真的說分手才發現,那些真正屬於她的東西都是她一開始帶來的東西。
她知道這兩年是虛無,是她的自欺欺人,但她從未有過後悔。
她人生走的每一步都不會讓她後悔,踏出去了就是踏出去了,已經掠過的風景一去不再,無需留戀,留在心底作為回憶的基底,足矣。
兩人沉默的期間,老太太終於有機會插上嘴了。
「你是小忱的——」
項琳心說這老太太真八卦,嘴上卻揚起最迷人的笑容,回答說:「前妻。」
「老太太,我勸您呀,別隨便給我們老蕭介紹小姑娘了。」項琳把剝好的水蜜桃切成小塊碼進水果盤裡,往上插了兩根牙籤遞給蕭忱,「老蕭他不喜歡小姑娘的。」
蕭忱看了她一眼。
項琳插了一塊水蜜桃放進嘴裡,笑得眼角彎彎:「幹嘛啊,我說實話還不行了,我這是在替那些看上你的小丫頭著想,別跟我似的,陷進去就出不來了。」
蕭忱無言,沉默地吃水蜜桃。
桃肉粉嫩,汁水很足,甜滋滋的。
「不過你還別說。」項琳忽然道,「我感覺這些年跟你身邊轉悠的姑娘好像是越來越少了,想當年大學追你的女生有多少啊,下了課教室門口全是低年級的小師妹。」
項琳說著微微揚起了頭,眼神裡含著熠熠的光,她應該是遙想到了自己的青春,眼角雖然有歲月的痕跡,眼睛卻透亮有光。
蕭忱靜靜地望著她。
她很美,不論當年,還是現在。
蕭忱欣賞她天然自生的張揚自信,雖然他不愛她。
蕭忱應道:「老了。」
項琳笑著望向他:「是啊,老社畜了。你瞧瞧你現在,還有當年那點帥模樣麼,連影兒都沒了。」
項琳不止一次嫌棄過蕭忱過得粗糙,建築師工作繁忙,聽著是挺體面的一份職業,可那都是偶像劇裡存在的設定,幹這一行通宵是常有的事,日常時間遭到擠壓,生活想精緻也無法。
況且蕭忱本來就是個糙人。
蕭忱半靠著床有些累,身子往下壓了壓:「我躺會,腰有點受不了。」
「我說老蕭,你這板子拆了真該去運動運動了啊,別還沒上年紀就這病那病的,真成大叔了。」
蕭忱閉上了眼,昨晚胳膊疼得一晚上沒睡好,這會聽著項琳的嘀嘀咕咕意識竟慢慢變得模糊。
隱約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低緩,沉靜,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耳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響,伴著雜音,鼻間飄來一股淡淡的香味。
蕭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溫柔的粉。
像化了的水蜜桃果肉一樣,非常舒服的顏色。
「先生,你醒了?」還是那個沉靜的聲音,不過音色好像清亮了一些。
蕭忱側躺在床上,夾著板子的一隻胳膊虛靠在身側,耳畔迴蕩著項琳的嘀咕:「才這麼一會功夫就睡過去啦?」
「不好意思,我吵到你了。」這人的聲音壓低了很多,傳到蕭忱耳朵裡,跟羽毛輕拂耳廓一般。
蕭忱覺得四周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他看清床頭櫃上放著的是玫瑰花,斷定那股清香並不是玫瑰的味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