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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有閒心管別人家……&rdo;許老太太根本不管他說什麼，連他的臉色都沒留神去看，只顧著發洩自己的不滿。

許老頭沉著臉半天沒說話，忽然一抬手把炕桌掀到地上，破口大罵道：&ldo;你這老孃們，我不樂意跟你計較，你倒蹬鼻子上臉，我看你是肉皮子癢癢了！&rdo;

炕桌角先砸在地上，然後&ldo;嘭&rdo;地一聲倒扣下來，把屋裡屋外的人都嚇得一哆嗦。

許玲子知道許老頭脾氣不好，怕屋裡當真打起來，舉著鍋鏟子就衝進去道：&ldo;爹，娘，咋了，有話好好說，別動手。&rdo;

許老頭瞥了許玲子一眼，抬手指著許老太太的鼻子，厲聲道：&ldo;老子當著閨女的面，最後說一遍，那是我親弟弟的孫子，就跟我孫子是一樣的，你他媽再廢一句話，看我不抽你的。&rdo;說罷雙手一背，早飯也不吃了，到院裡踅摸出砍刀，背上編筐就直接走了。

許老太太呆愣地站在當地，半晌都沒回過神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炕桌。

&ldo;娘，娘？&rdo;許玲子擔心地連喚了幾聲，才把她的心神喚回來，伸手給她擦擦眼淚，嘆氣地勸道，&ldo;我爹的脾氣一直那樣，你別往心裡去……&rdo;

許老太太只覺得心裡憋得慌，她自問都是為了這個家好，三個兒子家裡一共六個閨女，老四和麼女都還沒成親，她天天精打細算地過日子，如今還要再養個別人家的孩子……

再說自己也沒說要把孩子丟出去，只不過是抱怨幾句，自己以前也這麼嘮叨，老許頭最多就是不吭聲地轉身走開，怎麼偏生這次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

她越想越是委屈，一把年紀都快要做太奶的人，被男人當著兒女和孫女的面一頓發作，讓自己這張老臉要往哪兒放。

想到這兒也沒了吃早飯的胃口，說自己頭疼要歇著，便去西屋裡躺下，面衝著牆掉眼淚。

陳氏不願意攙和這些事，知道許老太太愛面子，自己去勸落不到好指不定還要落埋怨，便指使閨女道：&ldo;小雙，去後屋叫你二大娘來，就說你奶叫她來包粽子。&rdo;

小雙從大半個月前就盼著端午的粽子，往日遇到活兒就躲，今日也願意往前湊了，聽到指使也沒有不耐煩，應了一聲拔腳就往後屋跑。

陳氏在後頭啐道：&ldo;跑那麼快作甚，有狗攆你？當心摔髒了衣裳。&rdo;

李氏直到日上三竿，才抿著頭髮慢悠悠地過來，見陳氏和玲子坐在棗樹的陰涼下包粽子，撇嘴道：&ldo;生了個丫頭片子就當自己是個金貴人兒了，又不是讓她下地幹活兒，包個粽子還就累死了。&rdo;

陳氏已經包好了一小盆粽子，正覺得腰痠背痛，見李氏姍姍來遲不說，一過來開口就抱怨，不由也不樂意道：&ldo;弟妹有那個說嘴的時候，也過來搭把手，我包了一上午，腰都酸死了。&rdo;

李氏對陳氏還算客氣，聽了這話也沒還嘴，到屋裡舀水洗了手，這才慢吞吞地出來坐下包粽子。

晌午飯的時候，許老頭也還沒回來，許老太太還是不肯起身，剩下的人只好胡亂吃了幾口湊合，然後開始架火煮粽子。

李氏包粽子本來就不拿手，嫁過來這些年又沒幫過手，這會兒包起來難免有些生疏，被陳氏取笑了幾句又沒法兒發作，一口氣便壓在了心裡，怎麼都覺得不痛快。

正好這會兒，許杏兒推門進來，看了看院中樹下的幾個人，最後開口叫了許玲子道：&ldo;姑，我爹說鎖兒的衣被都還在這邊，讓我給拿回去。&rdo;停頓了片刻又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