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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後望去,寢殿黑暗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虞枝枝顫聲說道:「想要趙公公避一避。」
屏風外似乎有人影動了動,腳步聲漸遠,門也被合上。
虞枝枝愣愣看著屏風,忽又聽見耳邊響起聲音:「可曾沐浴?」
虞枝枝小臉煞白,她說:「不曾。」
齊琰皺眉,他給虞枝枝指了門口,虞枝枝膽戰心驚躬身退下去。
虞枝枝走錯了幾道門才找到浴房,這個時候,她沒有在附近找到宮人,倒是找到了灶房,她燒了水,費力抬過來,關好門,這才一層一層脫去衣裳。
將小衣解開,她垂下頭,想起了齊琰莫名其妙的眼神,她指尖微頓,終於還是將裹布鬆開了。
她沉入水底,水暖得她閉上了眼,她不想起身,但她已經耽擱得夠久了。
她鑽出水面,將身上水珠擦拭乾淨,在微寒的空氣中穿好衣裳。
走進殿內,齊琰正在看書,他看著虞枝枝走近,皺眉說道:「你的發尾是濕的。」
虞枝枝不敢靠近,她只敢坐在遠處擦拭發尾,齊琰翻動書頁,燭臺上發出細微闢啵聲。
過了不知多久,也許是久到齊琰的書已經翻來覆去快要背熟了,他終於對著虞枝枝抬手。
虞枝枝擦拭發尾的指尖一抖,終於還是咬牙緩緩向他走過去。
因為方才齊琰那樣問她,這次沐浴完畢,她沒有纏胸,她感到渾身不自在。
虞枝枝沒有察覺到齊琰看她的目光,但他卻雲淡風輕說道:「鬆開好。」
虞枝枝渾身一僵。
虞枝枝沒說話,齊琰也不需要她說話。
燈熄了,室內一片黑暗,虞枝枝聽見窗外寒枝上有烏鴉被驚起,撲稜稜地扇著翅膀走遠。
齊琰靠近她的時候,虞枝枝整個人僵硬得像一個石頭,齊琰掐住了她的脖子,虞枝枝掙扎著嗚咽不休。
齊琰鬆開,和虞枝枝在黑暗之中對視。
在安靜的瞬間,虞枝枝聽到了窗外有腳步聲漸漸遠去。
她感到脖頸上的手忽緊忽松,虞枝枝不安地抓上了齊琰的手臂,她不敢出聲,只是看著齊琰。
齊琰「嘶」地一聲鬆開她,忽地坐起來,變了臉色,他冷聲道:「沒學會怎麼伺候人?」
虞枝枝跪在床榻上,不敢出聲。
齊琰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滾出去。」
窗外樹枝搖晃,烏鴉叫出呱呱聲,重新回到了枝頭。
夜半三更,趙吉利從被窩裡跳了出來,他慌忙來到寢殿,跪坐在齊琰身旁:「殿下,傷著了?」
齊琰搖頭:「為了打發掉那個宮女的藉口罷了。」
趙吉利笑著說:「張貴妃的人窺到殿下與虞氏同床共枕,正如她所願,沉迷美色,損耗精血,大約會放心一陣子,咱們太康殿也能鬆快一陣子。」
趙吉利說了許多話,但齊琰依舊是不發一言,他有些忐忑地閉了嘴。
趙吉利沉默一下,問道:「要不要去安撫一下虞氏?」
齊琰不解望他:「安撫?為何安撫?」
趙吉利無言以對。
齊琰又說:「虞氏沐浴,用了我的浴桶。」
趙吉利有些驚訝:「這……」
齊琰有些潔癖,他的東西從來不許外人使用,這次他的浴桶竟然讓虞枝枝用了。
「去扔了。」齊琰接著說。
趙吉利收起了多餘的驚訝之色,他嘆口氣,他原本以為殿下開竅了,現在看,還早著呢。
話說回來,殿下的潔癖愈發嚴重了。
先前在白馬寺,不知是為了什麼,殿下將他的浴桶和床單都燒了個乾淨。
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