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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也不急,只是慢悠悠往前走。
盧文君玩盡興了,對虞枝枝說道:「虞姐姐,我們回去吧。」
虞枝枝點頭,她拉著韁繩掉頭,沒有走上兩步,兩匹馬忽然都前腿一跪,跌倒下來。
虞枝枝滾落下來之際,看到了困住馬腿的繩索。
她來不及細想,就和盧文君一起滾到草堆,然而草堆覆蓋之下,竟是幾丈來深用來捕熊的陷阱。
瞬間天旋地轉,虞枝枝和盧文君都掉落到陷阱之中。
虞枝枝跌在地上,輕輕哼了一聲,盧文君撲了過來,緊張問道:「你沒事吧?」
虞枝枝搖頭,問道:「你呢?」
盧文君說:「我也還好。」
陷阱裡漆黑一片,頂上大部分被草堆覆蓋,透不出陽光。
虞枝枝有些害怕,但依舊安慰盧文君:「別擔心,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盧文君抱膝在微微發抖:「虞姐姐,這一定是代王做的,是我連累了你。」
虞枝枝眉心一跳,她老早就想問了,薛良玉說的,有人想要害盧文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人,會是害死了父親的罪魁禍首嗎?
虞枝枝努力平靜著聲音,問道:「你所說的代王要害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黑暗之中,盧文君小心地看了虞枝枝一眼,她問道:「虞姐姐,我的祖父是盧太公,是當年的平虜將軍虞將軍的老師,我知道,虞將軍有一對雙胞子女,那女兒……你是……你認識嗎?」
虞枝枝低著頭,黑暗掩住了她的神情,她說道:「認識、是我的族姐。」
盧文君擰住眉,她幾乎疑惑是自己猜錯了,但轉念一想,虞陽是虞氏在幷州雲中郡的一支,這一支子嗣單薄,到虞陽一直是單傳,哪來的族姐?
若說是虞氏本家,那就更沒道理了,虞氏本家在幽州,而虞枝枝分明告訴過盧文君,她是來自幷州的。
盧文君忽然鬆開了眉,猛地抬起了眼睛。
虞枝枝是故意這樣說的,她想告訴自己她的身份,卻不知什麼原因不肯直言,只是假託了一個族姐。
她就是虞陽的女兒。
她正要和虞枝枝說點什麼,虞枝枝打斷了她,問道:「你和代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盧文君神色黯然起來,說起了盧家和代王的恩怨。
那是已經陳舊的往事,齊琢之母李昭儀出身不堪,乃是臣子之妻,盧光大力阻攔李昭儀入宮,後來李昭儀之死也和盧光等人的不斷上書有關。
齊琢長大後,勾結了宦官董泰,在兩年前討伐鮮卑失利之後,流放了盧光全家,只留下了盧文君這個漏網之魚。
一年前,他差點成功逼迫盧文君做董泰的妾室,薛良玉救了她。
虞枝枝神色怔忪:「代王、董泰。」
她想起許久之前薛良玉所說的「權勢顯赫」的幕後之人,莫非就是這兩人。
虞枝枝感到喉嚨有發緊,她問道:「我……我族姐父親的所謂叛國,也是代王和董泰陷害嗎?」
盧文君看著虞枝枝的眼睛,她咬牙點頭:「是。」
虞枝枝眼中隱約有血絲,但一片漆黑之中,誰也看不到,她問道:「是怎麼回事?」
盧文君說:「兩年前,三路大軍討伐鮮卑,虞將軍從雲中郡出發,要繞後直奔鮮卑王庭,中路蕭奐領朝廷兵馬和已經降服的南匈奴從雁門郡出發,東路趙豐從高柳縣出發……高柳縣就在代國地界。
高柳縣的東路大軍遲遲不肯前進,不知是否有人趁著這個時機策反了雁門郡的南匈奴,東路、中路兩路大軍作廢,虞將軍孤軍深入鮮卑王庭,遲遲沒有等到援軍,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人人都說,虞將軍率軍投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