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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枝枝問道:「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琰的目光落在虞枝枝臉上,莫名有些審視的意味,他語調平平說道:「那宮女曾在暗室之內威脅過你,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和她忽然間親如故友?」
虞枝枝心中一緊,齊琰怎會知道尤憐曾威脅過她,齊琰都知道些什麼。
她神色惴惴。
看見她這幅模樣,齊琰目光更沉,他靜靜倚坐,等待著虞枝枝的回答。
他根本不急躁,氣閒神定,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他在等著虞枝枝承認什麼。
但虞枝枝始終咬著唇,不發一言。
良久,齊琰笑了下,伸手召虞枝枝過來,虞枝枝走到他跟前,齊琰將虞枝枝扯到懷裡,態度輕浮地將手伸進虞枝枝鬆散的衣襟。
他不再問詰問虞枝枝,狀似溫柔卻根本沒帶半分真意
虞枝枝按住他的手,極為慎重說道:「殿下。」
齊琰鬆開他的手,收斂了戲謔之色,只是望著虞枝枝。
虞枝枝從他的懷裡起身,抱著他的膝,有些猶豫,但更多的是坦然,她說道:「我……我想告訴你一些事,但不知該如何去說,可以等我幾天嗎?我、準備好後,再和你說。」
虞枝枝想,雖然齊琰並沒有很喜歡她,但他比較迷戀她的身體,她可以試著將自己的身世告訴齊琰。
只是,她必須要寫信問一問姆媽。
她在心裡盤算著方岐什麼時候能來西內。
齊琰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信得過我?」
虞枝枝用手撐著椅子半站起來,她笑,露出清淺的梨渦:「我都是殿下的人了。」
齊琰撫過她的發,有些微怔,看起來心不在焉。
虞枝枝將要起身,卻花枝力顫,她腰肢一軟,重新落回到齊琰的懷抱,她的唇珠輕輕擦過齊琰的下巴。
攬住她腰肢的手倏然收緊。
虞枝枝的臉貼在齊琰胸膛,她整個人埋進齊琰懷裡,心裡有些不可思議。
她和齊琰什麼都做過,現在卻因為這種小接觸而心跳紊亂。
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時緊時松,彷彿它的主人也在心緒不寧。
虞枝枝將發燙的臉頰貼在齊琰的緞衣上,她抿了一下唇。
她方才好像親到了齊琰的下巴。
殿外,隔著門傳來趙吉利的說話聲,虞枝枝忙撲騰著從齊琰身上下來,她繞到屏風後,慢吞吞將自己的衣裳換好。
她走出來,向齊琰告退。
虞枝枝走出去,和趙吉利微微頷首,回到西偏殿。
趙吉利走進寢殿,和齊琰說話:「殿下,北宮傳來訊息,聖上準備過幾天去校獵,聽說,這次聖上想要帶著殿下同去。」
齊琰擰眉,後又放開:「雖有些意外,但也無妨。」
「哎。」趙吉利聽齊琰這樣說,便放下了心,他打算出去著手準備著。
趙吉利剛要退下,卻止住腳步:「殿下這衣裳是要洗的嗎?」
齊琰回頭,看見屏風架上搭著的單衣,那是虞枝枝方才換下的。
軟香滑膩似乎猶在懷中,他衣袖中滿是虞枝枝身上的薔薇香味,他覺得,這香味沾衣倒也很好。
齊琰淡淡道:「不用,就擱在那裡。」
虞枝枝回到西偏殿,腰很酸,腿都是軟的,尤憐一臉複雜,欽佩夾雜著同情,她為虞枝枝鋪好被褥,虞枝枝沾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虞枝枝有些發怔,她看見床頭站著兩個稚氣的小宮女,她忍不住往周圍望了一眼,見四周依舊是簡陋的陳設,一張桌,一隻陶瓶,一株乾梅花,是她的寢屋。
她慢悠悠轉頭問道:「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