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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樣的小人物,齊琰怎會看在眼裡,虞枝枝自己也不過是齊琰解悶的玩意兒罷了。
那是為什麼?
或許,齊琰很痛恨她這副嬌嬌弱弱等著看病的樣子?是了,他自己都很少看病。
大約和從前他嫌棄虞枝枝撿回沾了雨雪的柴火一樣。
他的話還迴蕩在虞枝枝耳邊——你一個宮女竟然嬌生慣養如此,未免可笑。
虞枝枝「懂了」,於是心虛地推辭起來:「殿下,不用了,我沒有病,只是有些累。」
她微微垂著眼睫,像是害怕與齊琰對視。
方岐被趙吉利半路逮過來,本就心中墜墜,看見虞枝枝這副樣子,更是忐忑起來,他腳步遲疑。
看在齊琰眼中,他更覺得虞枝枝和方岐兩人之間有什麼在瞞他的事。
齊琰沉聲:「診脈。」
方岐轉頭看虞枝枝,見她臉色慘白,眉眼卻有艷色,他顯而易見愣了一下。
齊琰審視著看著方岐眼中的怔愣,他目光沉沉,撥了撥手腕間的佛珠。
炭盆中紅炭燒出一聲細微的爆裂聲,這細微的聲響顯得室內的安靜尤為死寂。
齊琰面色陰沉,虞枝枝和方岐更加不自在,於是齊琰愈發覺得他兩人有鬼。
在這莫名其妙的氛圍中,方岐硬著頭皮走到虞枝枝的床榻邊上。
他剛要將手搭在虞枝枝腕上,一向機警的趙吉利終於反應了過來。
趙吉利大聲道:「尤憐,替虞娘子放下簾子。」
尤憐如夢初醒,聞言將帳鉤一拉,放下了床帷,她又機靈地為方岐遞上帕子。
方岐接過帕子,虛虛搭在虞枝枝腕上。
虞枝枝纖細蒼白的手腕從藕色的床帳之中伸出,晃悠悠掛著一隻墨綠的鐲子,這玉鐲彷彿能輕易折斷她的腕,襯得她十分嬌弱。
虞枝枝隔著帳對方岐說:「方藥丞,我沒病。」
她不想讓齊琰覺得她是一個麻煩精。
方岐收手,說道:「虞娘子身子嬌弱,雖沒有生病,但……」
他抬起眼睛,並沒有敢直視齊琰,他猶豫著說道:「房事上要尤為小心,萬不可隨性而為。」
方岐把脈的時候覺得略微不對勁,但他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虞枝枝來冷宮才幾天。
帳內虞枝枝的影子看起來都分外僵硬,但帳外的齊琰卻淡然如初,不置可否。
趙吉利忙道:「方藥丞辛苦了,」他給方岐提藥箱,「藥丞路上走慢些。」
方岐看著趙吉利提藥箱的動作很是伶俐,沉默了一下,行禮退去。
尤憐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屋內又剩下齊琰和虞枝枝二人,齊琰走到床榻邊,隔著帳子問虞枝枝:「你在慌什麼?」
虞枝枝支支吾吾:「我、我哪裡慌了?」
虞枝枝反客為主:「倒是殿下你,沉著一張臉,快將方藥丞嚇到了。」
齊琰蹙眉深思,然後他逼近一步,隔著輕薄的垂帷,抬起虞枝枝的下巴,他用拇指隔著薄紗摩挲著虞枝枝的肌膚:「莫不是你串通了那個藥師,讓他過來提醒孤房事小心?怎麼,吃不住?」
虞枝枝被他的手指燙到臉頰生紅:「我才沒有說那種事呢。」
齊琰哼了一聲,捏了虞枝枝的下巴:「好好養著,本欲今日帶你去東觀的……」他上下掃了一眼虞枝枝,「如此不中用。」
虞枝枝錯愕,方才不中用的還是齊琰,怎麼一下子就成她了?
她來不及細想,對著齊琰的背影喊道:「殿下,我養好了,可以去東觀。」
但齊琰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他絲毫不理會背後的虞枝枝。
齊琰回到寢殿,見到趙吉利在殷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