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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對齊琢的話信以為真,他以為齊琰不會在意虞枝枝,他甚至以為齊琰是個廢人,任何女人於他而言,不過是個麻煩。
齊琰的笑容頓時森然起來:「真是好事。」
王全點頭:「是呢。」
齊琰往腰間的環首刀摸去,拇指在刀柄上摩挲:「虞氏,侍奉完我後,再去做代王的姬妾,高興嗎?」
虞枝枝半跪著蹭到齊琰的掌下,嬌裡嬌氣道:「殿下……」
王全見虞枝枝和齊琰的舉止,頓時天靈蓋都發寒,他跪下,顫抖不止:「殿下饒命,奴婢不知,奴婢實不知啊。可是代王殿下已經求得了聖上的恩典,怎麼會這樣呢?」
齊琰垂眼看著虞枝枝,她的臉貼在他的掌心,軟軟的,溫熱的。他忍不住手指往下要去勾她的衣襟,虞枝枝長睫一抖,紅著臉推開了。
齊琰收回手,淡淡對周節說道:「如此說來,是個誤會了,還請周公公替我向父皇解釋清楚,這小東西是孤的侍妾,怎好又去侍奉皇兄?」
周節欣然點頭:「不過是個誤會,聖上會理解的。」
齊琰頷首,目光飄過王全,冷冷道:「還不快滾?」
王全瞥見齊琰腰間半拔-出來的環首刀,他幾乎能感到齊琰忍耐的殺意,他忙不迭地逃了。
虞枝枝還跪在地上,齊琰抬了一下她的手肘,動作很細微,虞枝枝覺得他是讓自己起來,又擔心是她過度揣度了。
齊琰對周節道:「請。」
周節揚手:「殿下請。」
兩人賓主互相以禮相待,很快走遠。
虞枝枝看著他們走遠,踉蹌站了起來,尤憐站在牆角,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虞枝枝微怔,她看著尤憐離開的牆角,又往後望了一眼齊琰消失的地方。
尤憐沒有對她落井下石,齊琰也趕巧散佈到了這裡。
今日太過僥倖。
天色依舊是陰沉沉霧濛濛的,虞枝枝慢慢往回走,忽然聽見有些聲響,她循著發出動靜的地方走了過去。
她看見後門處,有一個太監和一個女子在拉扯,那是吳安康和尤憐。
這次,虞枝枝看清楚了,尤憐在費力推開吳安康,但吳安康卻摟著尤憐,幾乎將她帶走。
虞枝枝顧不得許多,她喊道:「住手!」
吳安康和尤憐之間的私事被人撞破,他心虛起來,面對一個柔柔弱弱的虞枝枝也不敢輕舉妄動。
虞枝枝走下臺階,她將尤憐的腕握住,兩人的手都是冰涼,她看著尤憐:「你同我走。」
虞枝枝將尤憐拉入屋內,她給尤憐到了一盞熱茶,尤憐捧著茶杯,水汽薰著她的眼睫,她在不住發抖。
虞枝枝看著她,從櫃子中取出新做的衣裳,披在尤憐的身上。她回想王全闖進屋時的事,正要對尤憐道謝,就聽見尤憐聲音輕輕說道:「你去向張貴妃告發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虞枝枝一怔,她看著尤憐的眼睛,卻看不真切,只好看著茶盞上的霧氣:「告發你什麼?」
「穢亂宮廷,不孝不悌,隨便你吧。」尤憐說道。
虞枝枝一愣,除了前頭的「穢亂宮廷」是指今日之事,後面的「不孝不悌」又從何而來?
虞枝枝明白過來,尤憐心中有一道檻,她怎麼也邁不過去,那是幷州的往事。
虞枝枝嘆道:「何必自棄?」
尤憐愣了一下,眼眶中怔怔滾下淚來。
尤憐自小生活在大伯家,寄人籬下,常常被伯母非打即罵。她的父親因交不起戍邊費,而從軍多年,不曾歸家。
後來,父親死在了戰場上,沒有死得其所,人人都說,虞陽的部下,皆為叛軍。
從原陽城到洛京,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