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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度抬頭,卻怎麼也找不到齊琰的蹤跡。
天子有政事處理,張貴妃依舊留下濯龍園裡。
張貴妃懶懶倚靠在美人榻上,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聶女史低聲告訴她,鄭姑姑和五皇子的侍寢宮女過來求見。
張貴妃懨懨:「宣進來。」
虞枝枝跟著鄭姑姑緩緩走了出來。
虞枝枝跪下行禮:「奴婢見過貴妃娘娘。」
虞枝枝曾在千秋殿當過差,但她從未這樣近距離地面對張貴妃,她臉上沒有什麼血色,顯得格外緊張。
天子如今沒有皇后,後宮中最尊貴之人就是張貴妃,她不光地位尊崇,還寵冠六宮。
虞枝枝有些苦澀地想,她和張貴妃其實能攀得上一點關係。
虞枝枝的母親,出身於河洛望族喬氏,如今寵冠後宮的張貴妃當初是喬氏豢養的樂伎,如日中天的大將軍、張貴妃兄長,當初是喬氏的馬奴。
但自張家發達,喬氏一族更加低調起來,為避其鋒芒,九卿之一的喬廷尉離開了中樞,跑去青州做了一方太守。
據說張貴妃對曾經的過往深以為恥,大約她在喬家的時候過得不好。
美人榻上,張貴妃嗤笑了一聲:「你害怕什麼,本宮又不會吃了你。」
虞枝枝安靜乖順地跪在地上,恭敬回道:「奴婢知錯。」
張貴妃鳳眸微斂,她上下掃了虞枝枝一眼,只看見虞枝枝烏髮雪膚,容貌驚人,束腰酥-胸,穠纖合度,一切都剛剛好,簡直是挑著最美的長法去長的。
她笑容更深,說道:「本宮聽說,你已經成了五皇子的房中人?」
虞枝枝咬了咬唇,她低著頭,看起來是極為羞澀的模樣。
張貴妃又問:「那夜五皇子發病了?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齊琰的病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虞枝枝說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醒來的時候,發現五殿下病得醒不過來,也嚇了一大跳,之後的事,趙公公沒有向奴婢透露半分,奴婢就全不知曉了。」
張貴妃掩唇笑了笑,很是滿意虞枝枝在西內的表現,她說:「你不必自謙,你生得這樣好,五皇子遭受不住,也不意外。」
張貴妃一高興,拔下了髮髻上的鳳釵,往虞枝枝的發上插好。
虞枝枝一愣,她幾乎能感到金玉的涼意擦著她的頭皮。
張貴妃緩緩說道:「往後也要好好替我做事。」
虞枝枝明白,張貴妃在施恩,她要自己做她放在齊琰身邊的細作。
虞枝枝垂著眼眸,輕聲說道:「奴婢遵命。」
張貴妃倦了,她揮揮手,示意虞枝枝退下,虞枝枝快走到門口,張貴妃忽然說道:「本宮聽說你的刺繡不錯?」
虞枝枝只得走回來答話:「略通一些。」
張貴妃沉思:「那便繡一幅瞧瞧,就繡《四十二章經》。」
張貴妃吩咐完,沒等虞枝枝答話,就再度揮手讓她退下。
虞枝枝站在門外有些懵:「什麼經?」
鄭姑姑說道:「《四十二章經》,就是那個佛教經典,太后娘娘大壽將近,貴妃娘娘大約打算獻上這經文。」
虞枝枝微微蹙眉:「可是我從未見過這經文……」
鄭姑姑笑道:「我瞧五殿下手上總掛著一串佛珠,五殿下定是知道的,以五殿下對虞娘子的寵愛,這等小事……」
虞枝枝淺淺笑了笑。
齊琰不琢磨著怎麼殺她就是好的了,寵愛?
這真是一個令人愕然的誤解。
第20章 投之以木桃。
虞枝枝覺得張貴妃給她又弄來一道難題,她正在凝眉思索之際,鄭姑姑落後了她兩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