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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隱約傳來一片吵嚷聲,二孃回頭看了一眼,一句話沒說躥了出去。
褚直在門後面看著二孃不費什麼力氣就把褚良和金鈴掀進了湖裡。這種情況下,像安國公府這種門第,為了避免有人懷疑主子的清白,通常的做法就是把丫鬟直接送給跟她一塊落水的男人,而為了避嫌,顧五娘是不可能嫁給褚良了。
等二孃一跑回來,褚直伸手往北一指:&ldo;看見那道門了嗎,進去穿過那個院子,從角門過去就是後宅的花園了,那兒肯定有很多女眷,到那兒你混進去就可以了。&rdo;
二孃點點頭,看著褚直羸弱的身軀有些想囑咐他小心點,轉念一想此人既然是程瑾的叔叔,有什麼可擔心的。遂極快地向北面趕去。
褚直見她走了,急忙反方向跑去。
他給那女魔頭指的方向根本不是後宅,而是安國公府護院住的地方。
程瑾是個沒腦子的浪蕩子,程喻可不是。那幾個紈絝家世都不算弱,出了這種事兒,程瑾就算有心隱瞞,也瞞不過過去,只要程喻略微動動腦子,就能懷疑到他身上。懷疑他也沒什麼,就怕驚動了府裡那些人‐‐在他還沒有找到那個能治癒他病的大夫前。
所以……褚直控制了一下自己忽然冒出的一點點內疚,加快速度向後門跑去,這府裡已經亂了起來,他也不想回去了,先到自家犢車上避避,等程喻發現女魔頭他就算安全了。
褚直已經看見後門了,他來了點精神。他從來沒有這樣劇烈地跑過,忍著肺部著火了一樣疼痛,還有……褚直忽然發現自己手心裡一直都攥著那塊他在芙蓉花樹下掩著口鼻的帕子,忙把那帕子甩了出去。
餘光裡那帕子竟然沒落地,而是被一個人伸手接住了。
褚直頭皮發麻,搭在門板上手忽然沒了力氣。
二孃上前覆住他手:&ldo;走啊,從這兒不就出去了嗎?&rdo;
安國公府的後門外面用粗布圍了好大一圈,各家來赴宴的車馬都停在這裡。
二孃推著褚直:&ldo;你家的在哪?&rdo;
褚直眼珠子轉了一圈,竟沒有看見一個車夫。
原來這個點安國公府也擺了飯招待車夫們,少數幾個沒去的,都窩在車裡打瞌睡呢。
二孃視線一掃,看見了兩頭白牛。不是她心細,而是這兩頭牛那麼扎眼,想看不見都不容易。
犢車前頭沒人,褚直這會兒寧願趕車的在車裡面睡覺偷懶,可開啟勾欄門,裡面空無一人。
&ldo;進去。&rdo;二孃在褚直背上一拍。
&ldo;你想幹什麼?&rdo;褚直本能問道。
二孃給了他一腳,褚直在車廂裡摔倒,幸虧下面鋪著厚厚的氈毯,還有錦褥。
&ldo;幹什麼?&rdo;二孃跳到褚直身上,把他坐在屁股下面。嫌說話不方便,又抓著他翻了過來。
這樣看起來就像騎在褚直腰上。
褚直不能說話,姿勢好說,就是上面的人太沉了,就像一頭牛壓住了他。
&ldo;你差點害死我,幸虧我跑的快。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嗯?就是這個車廂,說好的沒齒難忘?說好的肝腦塗地呢?&rdo;
褚直不能說話,因為他感覺到兩隻手伸進了他的衣裳,貼著他的胸膛在四處遊動。那帶點涼意的手擦過他的一小點地方,他禁不住一哆嗦,砰的一聲,一團火炸開了。
&ldo;好,白眼狼,不是要報答我嗎?那就……&rdo;
這話落到褚直耳中,即將降臨的噩運一下變成畫面浮現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