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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直叫了過去。她想著褚直還不知道救命恩人是誰,特意給褚直講講,褚直一聽,臉上就有點掛不住。
這叫什麼事兒!
暴力擦破他肌膚的救命恩人=打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蠻橫搶了他傳家寶的強盜=惡毒威脅他的小人=連糖果子也不放過的……色狼!
之所以是色狼,是因為褚直還記得她的手摸過他的胸肌(如果褚直有胸肌的話)。
其實褚直還忘了一點,就是她還冒用了他大姐名字‐‐褚大娘,當今的貴妃娘娘。
加上這一條,就是騙子。
不過褚直知道的比老太君還早,顧家丟姑娘的時間太巧合了,略微一動腦子就知道她就是那個鄉下丫頭了,除了她也沒人那麼黑、還擦那麼多粉,至今,褚直還記得她身上那刺鼻的劣質鉛粉味兒(他竟然沒被燻暈過去,大約是太緊張了)。當然這也是因為他親眼看見了顧二孃的殘暴。正是這個原因,褚直反覆思考了幾天,也沒能想出一個好辦法把東西討回來。
打,打不過。
上門拜訪,用什麼理由?
跟老太君坦白,丟不起這個人。
此刻,聽著最疼他的祖母一個勁兒誇獎那女魔頭,話裡話外暗示他應該感恩圖報,褚直內心冷笑,感恩圖報?他很想恩將仇報。
魯老太君說的口渴了,褚直忙遞上茶水。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著孫子,覺得自家孫子哪兒都好,就是身子不好,也不愛說話,問十句能回一句就不錯了。
她哪知道她素來沉默寡言的孫子這會兒肚子裡跟背書一樣嘰裡呱啦的。
祖孫倆默默喝茶。
外頭忽然有人通傳&ldo;大太太來了&rdo;。
魯老太君放下茶碗,就見一個身穿寶藍色風迎牡丹鑲金絲萬字刻紋通袖羅袍,額前戴了藍寶石嵌的珍珠抹額,看起來既富貴又大氣的中年婦人含笑走了進來。對著魯老太君深深一拜:&ldo;請母親安。&rdo;
褚直坐著沒動,等那婦人看過來時才捧著茶碗淡淡出了一聲:&ldo;見過姨娘。&rdo;
饒是滿面堆笑,那婦人眼底仍是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她似乎並不介意地笑了笑,仔細瞧了一眼褚直,對魯老太君說道:&ldo;瞧直兒這氣色,舊疾似乎全好了。我這兒正好有一件喜事要跟老太太說。&rdo;
羅氏原是褚陶的貴妾,出身也不低,是忠英候府的嫡次女。在褚直生母逝後,因為捨身救了褚直一次,後來就被扶正了。
魯老太君聽見&ldo;喜事&rdo;,示意羅氏坐下來,笑問:&ldo;什麼喜事兒,我這兒正寡著無趣,這孩子又不愛說話,聽著跟直兒有關?&rdo;
羅氏坐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金橙子茶,抿了一口才道:&ldo;真是大大的喜事兒。端明殿學士錢京的夫人在前些日子安國公府太夫人的壽宴上偶然見了直兒一面,就相中直兒了,她的親家嚴相府上還有一位沒有出閣的十娘,年方十六,生的端莊秀美,品性又好……&rdo;
&ldo;行了。&rdo;
羅氏還沒說完,魯老太君就打斷了她:&ldo;不是早就說過嚴家的人不行嗎?&rdo;
羅氏當然知道,可也沒人願意嫁給褚直這個病秧子啊,強道:&ldo;可是母親,這個十娘品行真的非常出眾,又願意嫁給直兒……&rdo;
&ldo;你是沒有聽見我的話,還是沒有把你男人放在眼裡?&rdo;
魯老太君不緊不慢地道,低沉蒼老的聲音竟叫羅氏後背出了一層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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