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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著牆走出臥室,在床。上躺了一天,渾身都不得勁,走到樓梯口,往下一望,就看到餐桌那裡坐著沈逸,還有正在擺菜的秦叔。
一步步緩慢走下樓梯,到餐桌邊。
&ldo;五爺,秦叔。&rdo;祁遙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秦叔另給祁遙盛了碗粥,祁遙禮貌微笑著說謝謝。
看到面前米粥,祁遙下意識想到了昨天沈軼來他臥室時餵他吃飯的事。
當時好像他拉著男人的手不放,還蹭了好幾下,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件事。
祁遙抬眸去看旁邊的沈軼,男人一如既往的神情肅穆,眼裡看不出任何異常來。
伸手摸了摸額頭可能被親的地方,應該是他燒糊塗了,沈軼怎麼可能親他。
就算真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長輩對晚輩的親近而已。
祁遙完全沒有往另外一個方向想。
至於洗臉時,嘴唇有點紅腫發痛,祁遙則認為是可能太幹了,他拿護手霜抹了抹。
生病的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轉眼到週六,沈軼之前提過,週六得回沈家老宅一趟,給老夫人祝壽。
祁遙這天七點多就起來了,不過沒想到,沈軼比他起得還早,甚至都穿戴好了,深黑色做工考究的高檔三件套西服,搭配一條深褐色小格子的領結。
男人坐在沙發上,然而衣服上卻不見有多少褶皺,存在感隨時都強烈到一瞬間就抓到人的視線。
祁遙看到沈軼穿那麼正式,反觀他自己,一套簡單普通的休閒裝,準備回身去屋裡換一身,隨即被沈軼給叫住了。
&ldo;去哪兒?&rdo;祁遙看到他,面色奇怪,甚至連個稱呼都沒有,直接就轉身,落在沈軼眼裡,以為祁遙這是臨時變卦,不願意同他一起回沈家老宅,聲音都隨即冷沉了兩分。
祁遙一怔,見沈軼神情愈發不善,知道他可能誤會了什麼,遂忙解釋道:&ldo;……我回樓上換一身衣服。&rdo;
&ldo;不用換,一會去店裡買一套。&rdo;沈軼說著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往門口方向走。
那語氣和姿態,讓祁遙瞬間有種感覺,好像他是沈軼包&039;養的小情人,而沈軼是他的金&039;主,大概那些金&039;主要把自己的寵物包裝好點,就是這種姿態吧。
祁遙心中為自己這個忽然而來的想法給逗笑了,不過仔細想一想,好像也沒差別太多,他同沈軼本就沒有任何血緣上的關係,沈軼將他帶在身邊養育至今,&l;他&r;以前的那些做法,不正是恃寵而驕的完美詮釋嗎。
若真是父子,或者有血緣關係,沈軼還真未必會這麼寵他。
例如沈家那些要叫沈軼一聲叔叔的小輩們,沈軼對他們任何一個的態度,都和&l;他&r;不同,完完全全是捧在掌心裡。
祁遙在原地站了幾秒,到前面快走到玄關處的沈軼略偏過頭來,祁遙眼簾一震,然後小跑著跟了過去。
秦叔因為自家有點事,就沒有隨祁遙他們一同去沈家老家,車裡出了司機外,就只有沈軼和祁遙。
再次同沈軼坐在一輛車裡,祁遙已沒有之前的那次那樣拘謹,他表情很放鬆,似乎經過幾天前的感冒發燒,他覺得自己好像碰觸到了沈軼心中那塊柔軟的地方。
原來男人不是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即便縱容寵溺他,但都不表現出來。
雖然只是餵他吃飯,但這種被他人捧在手心裡關懷和照顧的感覺,真的讓人打心底裡覺得開心。
他曾經,雖然父母都健在,不過親情觀念都很淡薄,家裡兄弟姐妹多,他又是在中間的,不是長,也不是幼,從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