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月25日（三）(第2/3 頁)

。過閘機的時候，管理人員要求本人親自刷卡才準進入。（管理閘機的人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但工作職責不能不使他想到，入住的每一個印度人是不是屬於sk營地，以前多有印度人冒然跟著同夥矇混了進去，差點惹出大麻煩。）

誰知在人們沒有注意的時候，醉酒的黑小子突然咬了看守閘機的人一口。旁邊看守發現事情不妙，趕快過來把他扯開了，黑小子順勢倒在地上，好在被咬的人穿著純棉布料的制服，醉酒的人牙齒咬合力度不大，沒有受到傷害。這時候，跟黑小子一起的人不幹了，說門衛看守打人了。很多印度人聞聲都聚攏了過來，跟著一起起鬨。有的說，都是大巴司機多事，不逼著他喝下那麼多的酒，就不會惹出亂子，攔住了大巴車。沒辦法，門衛管理員叫來了警察。

警察來了，用漢語跟門衛瞭解情況的時候，印度人一下慌了。“聚眾鬧事，酒後滋事，故意傷害，心裡猜疑任何一項罪名扣在頭上警察都有充分的理由把人帶走。”醉酒的人已經像一堆爛泥緊緊地貼在地上，自己都幹了些什麼，為什麼身邊圍了這麼多的人，全然不知，除了呼吸證明他還活著，即使再怎麼處置都沒有知覺了。

“帶到警察局，等他醒了酒再做處理。不管怎麼說他畢竟違反了這裡禁酒的法令。”一個年齡四十多歲職位較高的警察發揮不容置辯的權威，一臉疲倦但不失對突發應急事件做出果敢處理的決定。

另兩個警察伸手去拉扯暈倒在地上像安睡在自己母親懷抱裡的醉鬼。很多的印度人都緊緊的圍著，不讓警察把同伴帶走。

“如果再有阻攔者就按尋釁滋事一起被帶走。”那個不容置辯的代表權威的警察用漢語發號施令，另一個警察用英語喝退那些意欲阻擋不使同伴被帶走的印度人。

此時，那個在北星公司做小工的印度人把傅銘宇生拉硬拽的推到了警察跟前。

“你是他們的領導？”

“不，他的同伴在我們公司做小工。”

“原來如此，此事與你們無關。”那個發號施令的警察言外之意在說，“請不要妨礙我們公務。”

“不，我是來看看被咬的門衛受到的傷害嚴不嚴重。”sk營地的管家也來了，都熟悉跟他們打過交道最多的傅銘宇。見到傅銘宇，禮貌中帶著幾分恭敬。

“不嚴重，一個醉鬼能有多大力氣，再說都是無冤無仇的，不過是一時大腦犯渾。”管家說著話，還讓被咬的門衛，擼起袖子給傅銘宇看看。除了跟別的面板微微顯出血紅，沒有任何異樣。

“警察同志。”傅銘宇說到同志一詞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這個在中國人心裡再普通不過的稱呼不知在這裡使用合不合適。在對方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傅銘宇接著說，“今天是聖誕節，原本是讓人喜慶的節日，這些光棍遠離故土拋家舍業常年在外不停的勞作，心裡那能好過得了，趁著節日出去喝點酒高興高興也是情理之中。不管怎麼說，總不能說他們帶有主觀鬧事的行為。我們不否認他們來這兒是為了謀生，是為了賺錢，但同樣不能否認他們也在為這裡的建設貢獻一份力量。就像你們，這樣盛大的節日連一分鐘都不能得到安心的休息。”

“您說的很對，一遇到這樣的節日，我們時間總是不夠用，一件又一件讓人想不到的事總是接二連三的發生。沒辦法，在你們國家用你們的話來說，是為人民服務。我們也是在為自己的國家盡職盡責。”

傅銘宇接著說，“既然都在同一個營地居住，醉酒的人跟門衛看守又沒有個人私怨，一切不過是偶然。如果受到傷害的人肯原諒咬人的印度人，在你們的職權範圍是不是看在聖誕老人的份上高抬貴手讓醉酒人免於責罰。事實擺在眼前，醉酒的人已毫無知覺（傅銘宇原本想說跟死去的人沒有任何差別，又覺得這樣說法對人不夠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