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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稱京城三霸，哪一個都惹不起。不過王爺和肖大人平時高高在上，想惹也沒機會，錦衣衛就不一樣了。&rdo;

她說著嘆了口氣，&ldo;我爹從前做京衛的時候就吃了他們不少虧。不止如此，從小到大，我看見過身邊多少人被錦衣衛抓走，那真是有去無回，吃人都不吐骨頭。&rdo;

後面的內容沒細聽，沈懌還停留在京城三霸幾個字上，顰著眉看她：&ldo;你們市井中成日裡都流傳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rdo;

書辭倒有幾分得意：&ldo;沒聽過吧？好玩的多著呢。&rdo;

兩人一壁說，一壁往回走，韋寡婦和小韋睡得沉，並未被之前的響動吵醒。

書辭想了一晚上的事，眼下正餓得慌，溜到廚房裡摸了根生黃瓜和一些核桃，坐在臺階上跟沈懌分著吃。

&ldo;瞧你這個樣子，一晚上都沒睡吧？&rdo;核桃在他掌心裡，不過輕輕一捏就碎成了幾瓣。

書辭揀了兩塊，留下三塊給他，隨口道：&ldo;可能是山風太大，我睡不著。&rdo;

沈懌盯著她，慢悠悠地說：&ldo;是山風太大還是有心事？&rdo;他把手上剩核桃都放到她懷裡，&ldo;自己吃，我不餓。&rdo;

書辭咬了一口黃瓜，隨後低頭默默的嚼著。

果然是有心事。

沈懌不禁暗嘆，&ldo;說說吧，是不是想家了？&rdo;

她心不在焉地嚼著黃瓜，點點頭，又搖搖頭。

&ldo;……&rdo;他無奈，&ldo;到底是想，還是不想？&rdo;

書辭並未直接回答，&ldo;今天晚上，韋姐姐和我說了些話，我覺得她講得挺有道理的。我去南山鎮又哪裡比得上留在京城好。&rdo;

沈懌淡笑著頷首：&ldo;這倒是。&rdo;

&ldo;我娘是讓我很傷心，可離家出走，也的確給我爹添了麻煩……&rdo;她拿手撐著下巴，悵然道，&ldo;說到底還是怪我自己固執，眼界太小，其實何嘗需要去討好我娘呢，若我有了能耐，有朝一日也可以呼風喚雨，何愁她不高看我。&rdo;

這番話說得總算是有些出息了，沈懌讚許地點點頭，&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rdo;然後她也沒想好，&ldo;要麼自己有本事，要麼嫁得好，可嫁得好也得靠我娘出門幫我找人家。&rdo;

說著，她忽然把包袱取出來，咬著食指撥弄了一下包好的銀子，&ldo;你說這些錢能在京城盤下一個鋪面麼？&rdo;

沈懌垂眸掃了一眼，淡淡道：&ldo;大概能盤下陽和酒樓旁邊的三尺空地讓你討飯。&rdo;

儘管對他的冷嘲熱諷早習以為常，書辭還是忍不住皺眉瞥他。

然而還沒瞪多久，他的手便抬了起來，指頭距離她越來越近，最後在額間輕輕一彈。

力道不算大，卻是一種很奇怪的觸感，雖然陌生卻並不令人排斥。

&ldo;你看夠了沒有？&rdo;

她捂著額揉了揉，&ldo;我若說沒有，那你給摘面具讓我看個夠本麼？&rdo;

沈懌挑起一邊眉毛：&ldo;我不吃激將法。&rdo;

書辭嘖了聲沖他努努嘴：&ldo;你這個人太不討人喜歡了……真想知道你娘是什麼性子的，能把你養成這樣。&rdo;

&ldo;我娘？&rdo;他聞言低頭把玩那幾顆核桃，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