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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你希望我死，你就告訴別人。&rdo;他脫口而出。&ldo;我什麼也不能告訴你，不久你自己就會弄清楚了，如果走露了風聲，他們會砸爛我的腦袋。&rdo;

&ldo;你怎麼啦? 你瘋了嗎? &l;&r;我大聲嚷道。他的話使我膽戰心驚。

&ldo;我如果瘋了就好了。我不能告訴你別的事。&rdo;他迷惘地摸了摸額頭，然後絕望地喊道：&ldo;為什麼我要於這種事? 為什麼? &rdo;

&ldo;我發覺你陷入了嚴重的困境，&rdo;我說，&ldo;一定有辦法走出困境。&rdo;

&ldo;你以為你沒陷入困境嗎? &rdo;

我呆呆地看著他，問道：&ldo;我應該做些什麼呢? &rdo;

&ldo;紙條上的字說明你已經牽連在內，沾染上汙穢。&rdo;

&ldo;愛德華! 你沒有生病吧? 你神經有點不大正常。&rdo;

&ldo;沒有。&rdo;他回答時看了下手錶，忙說：&ldo;我該走了，我們以後再談。&rdo;

&ldo;好! 我們是得談談，因為你什麼也沒有說清楚。&rdo;

他沒有言語。我們離開臥室，來到了停車場。互相告別時，哥哥眼睛裡飽含著的悔恨和憂慮使我感到震顫。我們各人走向自己的汽車，我開啟車門鑽進車廂時，又在方向盤上發現了另一張摺疊著的紙條，我開啟讀道：&ldo;你不能這樣做。&rdo;

我跳下車來，想讓哥哥看看紙條，但他的車已經駛去。

&ldo;愛德華! &rdo;我大聲高喊。

他沒有停車，馬達的轟響幹擾了他的聽覺，抑或是他根本不想去聽……這是我最為驚慌失措的一天。

十九

好幾天我都沒能和哥哥說上話。我知道他在倫敦，是故意想躲開我。約翰也是想躲開我。我覺得他們的舉止行為不正當，但是又無可奈何。

每當我出去時，都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彷彿每個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我神經緊張，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ldo;你有什麼心事嗎? &rdo;我的丈夫問我。

&ldo;我是不是在床上的動靜太大了? &rdo;

&ldo;你經常是……&rdo;

&ldo;不，不總是這樣，&rdo;我為自己辯護。

&ldo;你為什麼那麼緊張? &rdo;

&ldo;我害怕戰爭和戰爭帶來的後果，我心神不定，憂慮不安。&rdo;

&ldo;你不要胡思亂想，要設法控制住自己，&rdo;他規勸我。

&ldo;我控制不住，彷彿覺得災難即將來臨似的，我不能確定是什麼災難，只能是憑直覺。&rdo;

&ldo;這是你神經太緊張的緣故，記得嗎? 我們住在維亞雷焦的時候，我不是對什麼事都害怕嗎? &rdo;

&ldo;是的，但那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你已經瀕臨死亡的邊緣，可是現在我卻不同，我身體健壯，精力充沛。&rdo;

我丈夫不贊同地搖著頭，說道：&ldo;你說你很好，可是你被戰爭所困擾，整日裡胡思亂想。&rdo;

這時候，我想把那些駭人聽聞的事全講出來，可是我想起了那張紙條上所說的話，想起了哥哥所說的話，沒有敢張口。

&ldo;你該去看醫生，&rdo;我丈夫堅持著。

&ldo;今天晚上先吃點安眠藥，觀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