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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不怕不怕,好狗狗,乖狗狗。」肖亦歡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去檢視自己的傷口,反而是去安撫卡門,「誰是這個世界上最乖的小狗狗啊?原來是卡門呢!」
等到小狗的情緒平復下來,他溫柔地摸摸小狗的頭,揉揉小狗的耳朵,拍拍狗屁股放她走了。
喻勉拎來了醫藥包,關切地問:「嚴重嗎,需要打個針嗎?」
「沒事沒事,我們獸醫狂犬疫苗每年都打。」肖亦歡伸手等喻勉給他包紮,「你家卡門疫苗齊全,更沒什麼大問題了。」
他問:「卡門經常這樣嗎?」
「沒有。」喻勉苦笑,「她就發過這一次瘋,偏偏讓你給遇到了。」
喻勉的左手輕輕託著肖亦歡的傷手,用碘伏棉簽輕輕點在對方傷口邊消毒。
工作日裡,肖亦歡的手就沒有那般張牙舞爪了。卸去華麗精緻的穿戴甲,素色的本甲為了工作、手術而留得很短、剪得十分乾淨。手背上深深淺淺的疤痕交疊出時間的痕跡。
喻勉心裡有些難以言喻的感受,既心疼,又忍不住覺得他有種別樣的帥氣。
「卡門是受過心理創傷的小狗,她的行為問題還是很嚴重吧?」肖亦歡問。
喻勉歪頭想了想,說:「其實也不算很嚴重吧。卡門確實有點行為問題,對人也時好時壞的,怎麼說,有點……」
他一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
「有點『神經質』?」肖亦歡猜道。
喻勉覺得這個詞特別貼切,點頭道:「對,就是神經質。拉寶想要什麼、心情怎麼樣、喜歡什麼、因為什麼事鬧意見了,我都能看出來。但是卡門……我摸不透。」
他有點委屈地說:「我感覺卡門在『推拉』我。」
「哈哈哈哈哈!」肖亦歡放肆地笑了出來,「看來她還是一條反覆無常、陰晴不定、時冷時熱的心機小狗呢。」
喻勉想用繃帶纏上肖亦歡的手,被對方攔了下來。
「用不著那麼隆重。這點小傷暴露在空氣中自己癒合就行,要相信人體的自愈能力。」他攤開手,「想當年我也是『纖纖擢素手』,如今已是闌幹縱橫咯!」
喻勉沒有堅持,收了繃帶,低頭小聲說:「我倒覺得,那是你閱盡千貓、擼遍群狗的勳章,光榮的喵喵汪汪星醫生。」
這樣的說法,肖亦歡還是第一次聽。
「喻勉。」他湊近了,眼睛亮亮地盯著喻勉,說,「你這張嘴怎麼這麼甜啊?」
這話,喻勉也是第一次聽。
說他不善言辭、知道他嘴笨的人多,還是頭一回有人誇他講話好聽。
肖亦歡的呼吸淺淡地打在他的臉上,讓他覺得麵皮有點麻、有點燙,只能暫時逃開。
「我、我去做飯,很快就好,你等一下。」
喻勉慌慌張張地逃到廚房,用七步洗手法給自己過熱的cpu降降溫。卻沒想到肖亦歡也跟來了。
「喻勉,現做麵食會不會有點麻煩?」肖亦歡指著案板。
保鮮膜里正包著幾片白色的麵團。
「不會不會,這個死麵的麵團是用來做烀餅的,蓋在食材上,一會兒就熟了。」喻勉推著肖亦歡的後背,把客人從他的廚房裡請走,「你坐著就行,別的我都弄好了,再過幾分鐘就出鍋。」
肖亦歡只能坐桌前,等著飯菜上桌。
電飯鍋的提示音響了,開蓋,一團白濛濛的熱氣湧上來。
餐桌上墊了陣仗很大的隔熱墊,喻勉兩手用蘸水的濕毛巾包住鐵鍋兩邊的耳朵,雙臂用力,頗為輕鬆地將整隻鐵鍋提了起來。
肖亦歡起身,道:「很沉吧,我幫你……」
「不用不用!」喻勉長腿跨過去,已經走到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