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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盛玥。

她佔的，是盛玥原本應該擁有的。

沒人愛的，只是她一個人。

不能再騙聞梵安了，夠苦了。

「聞梵安，我不是她。」

聞梵安垂眼，反手握緊了盛玥的手，抬眸中，儘是慌亂。

「我不屬於這裡，我不是這裡的人，我也叫盛玥，可我不是她。」

「不要說這種話，」聞梵安眼尾微紅，看上去委屈至極，「求你，不要說。」

盛玥明白，她說出這些話的下場，對於私自告知被攻略者現實的穿書人，會被系統強制停止程序，進行處罰，沒人知道處罰是什麼，不過接受過處罰的人，再也沒回來過。

可她不願意再騙聞梵安。

她希望聞梵安可以放過自己，好好的活著，不再被人欺騙，被人拋棄。

「盛玥在你第一次救我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你愛慕的那個幼時救了你性命的人，是她，不是我。」

盛玥嘆了口氣，「我曾問過你，你愛的是盛玥，還是同你經歷過一切的我，你沒回答，就是答案了。」

「我不是你的良人，不配穿上這嫁衣。」

鑽心的痛感，盛玥不禁用力握緊手，聞梵安驚恐的抱住她。

如同溺水一般呼吸不上來，口中有鮮腥氣味，嘴角滿出血跡，盛玥用力夠到了聞梵安親手所做的嫁衣，只是摸到就如此滿足，可惜自己不是主人。

「聞梵安，不必為我難過，我是回家了，我不喜歡你，從始至終，我從未有半刻喜歡過你。」

手無力的搭下來，聞梵安輕輕拿起放在自己臉上，仍舊笑著，「我知道的，可我喜歡你，心悅你，我不想放你離開，盛玥。」

寧黎推開門，看著如此景象著實嚇了一跳，緊忙過去檢視盛玥的情況。

還有氣息。

寧黎看著聞梵安，打算叫太醫，卻被聞梵安攔住，「她會自己醒過來的，不必管她。」

「不管她？」寧黎生氣道，「我怎麼可能不管她！」

「今日是十五。」聞梵安看著外面，喃喃自語。

「十五？」寧黎頗為不解，「十五怎麼了？難不成是有何事發生？」

和聞梵安呆在一起久了，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妹，因為相近的經歷，關係變得好起來。

寧黎也是真的擔心這個哥哥，因為是親人，就算是最後，也不能拋棄。

「明日是十六，一切都要結束了。」

寧黎實在是不理解聞梵安說的話，不過聞梵安靠譜，既然她說小楚兒沒事，就一定會沒事。

「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宮人緊忙跑進來，頭上滿是大汗，卻還是謹慎跪著。

「陛下，雲祁反了，他反了！已經帶著兵從西都城附近的州縣集結了人馬，怕是不好啊！」

聞梵安不做驚訝，寧黎愣在原地，覺得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朕知道了，先下去吧。」

聞梵安冷靜過了頭，縱使是寧黎也察覺不對勁，寧黎終於回神，問道：「陛下早就知道，他會謀反？」

「嗯，」聞梵安解釋道，放鬆了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安撫，「他的全名是林雲祁，是前朝大將林晉的外孫。」

寧黎不可置信的搖著頭，直說不可能。

她的雲祁只是一個簡單之人，他說過的，不會騙她，他說過的……

前日走的時候，還說會帶些好吃的特產回來，怎麼就造反了……

「所以，從一開始的一切……」

「對，從一開始，他就算好了要騙你。」

第89章 終夢（三）

夢中糊塗，盛玥再次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