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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顯得有些悲涼,「代家,我們這一支,把我叔叔送進監獄以後,就只剩下我和代清淵了。但我弟從小就是被嬌養長大的,事情終究會落在我的身上。這樣想著,我跟晚纓,或許會走得有些艱難。您是晚纓的師傅,是我們的長輩,我不想隱瞞什麼。但我叔叔這個隱患不除,我們的處境會更艱難。」
「他手裡攥著人命,甚至連晚纓外婆的去世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若不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和晚纓,都不會心安理地過好生活。」
這一番說辭,讓丁勇對代清川有了新的認識。
「按理說,我不是小纓的父親,不應該過多置喙。但既然你跟我坦白,我也說說我自己的想法吧。」他拿起桌上的熱水壺,給他續上了杯中的熱水。
「我跟小纓的父親,親如兄弟。我是個孤家寡人,小纓相當於我的乾女兒,我也是看著她長大的。所以她一莽撞行事,我就擔心得不行。但她不能被慣著,所以帶著帶著,這小丫頭也開始怕我。怕點好,總比沒有敬畏心要好得多。至少我說的話她還能聽進去,她爸就不太行了。」丁勇笑起來,想起趙晚纓小時候那可愛勁,也忍不住誇起來,「她是個很好的小姑娘,逢年過節都會給我帶禮物,上門陪我吃飯,雖然說不上幾句,我就會開始教訓她。但好在這丫頭是個記吃不記打的,跟我也沒有隔夜仇。」
「晚纓是個明事理的。」代清川也點頭。
「所以在她爸媽那裡遇見你們,知道你們也見過她父母了,我也知道你們算是定下來了。你別讓她傷心,她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但心裡也脆弱著,她外婆的事情總是讓她念念不忘。這一番事情下來,總算是要塵埃落定,目擊證人也醒了,肇事者也找到了。這下子她心裡的結得解開了。」
代清川驅車去往醫院的時候,腦子裡回味著丁勇的話——小纓這麼些年,一直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導致外婆去世,所以在她外婆出殯以後,從來不敢去她外婆的墓前看看。希望這次,她能去好好看看她的外婆。
醫院還沒到,他卻接到個意料之外的人的電話,他按下藍芽接聽。
「小川,在忙嗎?」
「小叔母,請問有什麼事嗎?」
對方表達了要見面的意思,似乎很是急切,代清川選擇了一家醫院附近的咖啡館。
他剛落座點了兩杯咖啡,就看見林琳匆匆走來,前幾日在葬禮上見的人,一頭黑長的頭發現在被剪短了更是燙了卷。這一眼,代清川便心知肚明,看來這個小叔母,對他小叔叔的感情也不是多麼情根深種,在他被捕的這幾日,還有閒情逸緻去做髮型。
「小川,怎麼回事,張展羽什麼時候成了代延平的兒子了?」
還沒等代清川問候,林琳剛一落座就開門見山,直接就把心裡的疑問問出了口。
這個小叔母,看來今天是去見過代延平了。不過他也沒想到,疑疑惑小叔母到底說了什麼,能讓代延平把這件事抖落出來給她聽。
他試探性地問:「小叔母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你也知道這件事?怎麼回事,合著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林琳橫眉豎眼,看向面前的侄子。
剪了短髮的代清川,顯得更是清雋有佳,龍章鳳姿著實吸引人的目光。但他已經獨當一面,顯出來的氣場,饒是她這個做長輩的,也有些壓力。
「在我回答這件事之前,我得問小叔母一個問題。」代清川盯著林琳,目光如炬,「小叔母是站在代清淵這邊,還是代延平那邊?」
林琳也不在乎代清川在自己面前直呼他叔叔的大名了,冷笑一聲,回答:「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站在代清淵這邊。實話跟你說,我今天去了看守所見代延平,就是為了跟他提離婚,誰知道他氣急敗壞就把這件事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