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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她跟唐澤海是自由戀愛,兩人又門當戶對,在別人口中簡直就是童話一般的愛情,可這愛情隨著婚姻生活的開始已經有所變味。唐澤海逢場作興她是知道的,她鬧過,可就是阻止不了男人的劣根,現在只能睜一眼閉一隻眼。
而且,他越來越不在乎她。今晚她在場,沒有不要臉的女人貼上他,但他從進入宴會廳的那一刻就忙著應酬,別說像唐澤林一樣找老婆跳舞,他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方圓圓作為唐家的長孫媳,大家都對她唯首是瞻,現在她隱隱作怒,大家都閉嘴了。
半晌,唐莉開始附議她,眾人又紛紛踩姜漁。
即使是這樣,方圓圓看著唐澤林跟姜漁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黏糊樣,她還是恨得牙癢癢。
在嫁給唐澤林之前,姜漁從未跳過舞。小時候,她一味想透過讀書改變命運,哪有時間跟閒心去跳舞,何況也沒有老師教。
當然,她現在會跳交際舞,也不是唐澤林教的。這是周惜年得知她嫁給有錢礦主之後逼她學的,說什麼以後要跟礦主出去應酬,連個舞都不會跳實在太丟臉。
秉承著敬業的合約精神,她的交誼舞學得還不錯。
剛開始,她跟唐澤林配合得很好,可眼神不經意對上,她就心虛地躲開。
突然,她腳下一軟。
「對不起、對不起。」姜漁意識到自己踩到唐澤林的腳時,忙不迭地道歉。
她偷偷看了他的臉一眼,發現他並沒有生氣,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他問:「在開什麼小差?」
「……」有那麼明顯嗎?
既然被抓包了,姜漁也擔心這個心頭大石壓在心裡今晚睡不著,痛定思痛,鼓起勇氣,問:「那個……我剛才跟大嫂她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呀?」
問是問出來了,可她的頭一直垂著,不敢跟他對視。
唐澤林垂眸看著她黑嗚嗚的頭頂,連自己都沒察覺地勾了勾唇。
「聽到一點。」
「什麼?」姜漁驀地抬頭,瞪著大眼睛問:「你……聽到了什麼?」
「我聽到……」說著,他突然朝她傾身。
兩人之間的距離本來就很近,他這一傾身,就好像把她擁入懷裡一樣。他的氣息把她籠罩住,似是把她整個人拉入了蒸汽房裡,心臟更是像氣球被打氣一樣,砰砰砰地跳著。
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他在她耳邊低語,「我第一次給你送的花是隨便花。」話落,她身體一僵,然後似是聽到他輕笑一聲,「想不到你挺聰明的。」
聰明?這是誇她嗎?
姜漁側頭去看他,他的臉就近在眼前,一向深不見底的眸子似是染上了一層笑意。
無論是否表錯情,她就當做是他表揚自己,朝他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一曲盡,唐澤林跟姜漁離開舞池。
又有人過來找唐澤林,姜漁體貼地把空間騰給他們。
直至婚宴開始前夕,唐澤林才回到姜漁身邊。
無論唐澤森跟李馨閱的結合是出於愛情還是利益,但從婚禮開始的那一刻,金牌婚慶團隊所打造出來的浪漫氣氛著實讓人感動。
姜漁浸泡在其中,作為一個外人都被感動得熱淚盈眶。
唐澤林一向對這種演戲一般的婚禮無感,甚至覺得有些可笑。別人他不知道,就唐澤森跟李馨閱婚前簽訂的協議,足以說明這兩人的婚姻是利益結合。
能為一場戲感動得一塌糊塗的,真是傻子所為。聽著唐澤森在臺上對李馨閱的山盟海誓,他在昏暗的環境中掀了掀諷刺的唇角,餘光不經意瞥到了身側的女人,竟然在偷偷抹眼淚。
……原來傻子就在他身邊!
她眼眶蓄滿的淚水應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