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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怒真人似乎已經想到淡一真人必定首先問他,微微躬身道:「我沒有什麼意見,聽憑掌門師兄安排。」
「三師弟,你呢?」淡一真人又問淡言。
淡言真人的頭始終低著,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聽掌門詢問自己,他沉默許久,最後也只吐了一個字:「救!」
就這一個字,卻讓蘇真對他增加不少好感,要知淡言真人說的是「救」而非「換」,以他惜字如金的風格,那言下之意就是哪怕沒有圖,也必須先救下丁原。
相較於其他人,這個長相最醜陋的淡言,心地反倒最是純厚善良。
沒想到,坐在最後一位的淡嗔師太冷冷開口道:「淡言師兄說的真是爽快,怕是因為自己已靠那金丹度過大劫了吧?」
淡言身子微微一顫,卻沒有反駁。
蘇真一股火氣竄上,剛要出言譏諷,卻聽淡怒真人低喝:「小師妹,尚未輪到你說話。」
淡嗔師太望了眼淡怒,似乎頗為忌憚這位鐵面師兄,哼了聲便不再說話。
淡一真人心中暗暗一嘆,轉眼問道:「五師弟,你有什麼意見?」
姬別天一對炯炯有神的銅鈴眼睛瞪著蘇真道:「以蘇仙友的名望,在下本不該懷疑,但這六十年來,誰也沒真見過那幅圖在仙友手裡。別的先不說,我想請仙友將圖拿出給大夥展示一眼。」
在場眾人心中都是一動,暗想這個老五表面看來甚為粗豪,卻也不是一昧憨直,這一句其實人人都想問,但以他的脾氣問來最合適。
蘇真神色不變,冷笑道:「莫非你當蘇某是在騙人嗎?」
姬別天毫不退讓,回道:「蘇仙友不也是信不過本門嗎?不然為何要訂下什麼八年之約?」
蘇真恍然大悟,嘿嘿笑道:「原來你說了半天,就是唯恐八年後這個孩子贏不了玉兒,你們翠霞派到時落得兩手空空。」
姬別天哈哈一笑道:「蘇仙友雖然名震正魔兩道,百年前便是天陸絕頂高手,藝業驚人,修為精深。但是我翠霞派千年傳承,也未必差人一等。只是那孩子根底如何,性情好壞,我們一概不知,僅僅是聽兩位的寥寥數語。就憑此點,這樣的約定已是不公。」
淡一真人徐徐道:「這個孩子的根底是好的。」他雖只說這麼一句,但在座眾人無人再會懷疑。
而若說性情,大家儘管都不認識丁原,不過一來以蘇真的身分為人也不屑於編造,二來丁原年紀尚小,只要教誨得當未必不是良才。
姬別天搖頭道:「蘇仙友若果真有誠意,這賭約根本是多餘。」
眾人都聽明白他話裡的涵義,如果翠霞派救活了丁原,蘇真只管交圖就可,何必節外生枝的訂下什麼賭約?
蘇真嘿嘿笑道:「說穿了,你翠霞派還是害怕會輸給我蘇某人。」
姬別天濃眉一豎,剛要反駁,淡一真人道:「五師弟,蘇仙友這麼做自有他的用意,如今我們需要討論的,只是接不接受這個賭約而不是其他。」
姬別天愕然地看了眼淡一真人,低頭道:「是,掌門師兄。」
淡一真人曉得姬別天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中暗嘆道:「你生性耿直,哪知道蘇真他怎麼肯輕易將《曉寒春山圖》交出?即便他不提出這個條件,也必定會有其他更加苛刻和匪夷所思的要求。」
淡嗔師太道:「貧道並不懷疑那幅畫在蘇仙友手中,更不懷疑它的真偽。可是貧道怎知蘇仙友交出畫卷的時候,是否動過手腳?」
蘇真面色陰沉,正要反駁,一邊水輕盈急忙搶先說道:「愚夫婦雖非聖賢,卻亦絕不屑此小人作為。何況即使要做手腳,我們也不知從何入手,淡嗔師太多慮了。我們此來別無他圖,只為救下這個孩子。還請各位仙友慈悲為懷,我與外子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