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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如何確定就是此人?」
原來檀秋在煊靈洞內找到千年冰靈之後,就使用追蹤之法對上一個觸碰過的人進行追蹤,一通下來千年冰靈就指向了這個外門弟子。
「周揚,你可承認?」檀秋沉聲問那個外門弟子,不出意外得到了一通謾罵。
「師尊,檢驗此人身上是否有傷,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薄離依稀記得那時趁著一絲清醒朝偷襲那人打了一簇火靈過去,應該中了,只要驗查一下便可知是不是此人作祟。
檀秋一聽便知薄離的想法,正要讓殿下的外門弟子扒他衣服,沒想到周揚冷笑一聲:「驗身是吧?我自己脫,不知道如果宗主大人和各位境主如果判斷有誤,要怎麼彌補我的損失?」
「哼,彌補?我看不必了,你今天逃不掉的。」
「這可真符合清衍宗的行事風格啊,一葉障目,且死不認錯!」
周揚說罷,便將身上的衣物脫下,只留了一條褻褲,讓人驚訝的是,周揚身上完好無損,連半個疤痕都沒有。
薄離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心裡並沒有過多驚奇,他既然敢脫,身上很大機率就不會出現燒傷。
檀秋一哂,臉上的顏色十分難看,但他似乎並不相信這個周揚於此事無關。
第30章 清衍(三十)
薄離讓檀秋驗傷其實也只不過是抱著僥倖心理而已,他也沒過多期望,就連是否打中了那個人都是個問號,他之前那樣肯定的說法,只不過是想看看周揚的反應。按理來說,檀秋輕易不會出錯,可現在事實清清楚楚地擺在他面前,也不由得他不信。他仍然覺得這個周揚有點問題,否則在此前對自己抱有的莫名敵意也說不清,他決定直接開口問問周揚。
「我和你有仇?」
周揚一挑眉,冷哼一聲說道:「整個清衍宗都和我有仇!」
「那你豈不是和自己也有仇,別忘了,你可也是清衍宗的一員。」林語凡溫聲道。
「我這是臥薪嘗膽!你懂個屁!」這人還真是一桶□□,一點就炸,可這裡卻沒有人將他放在眼裡,任他在大殿上咆哮。
大殿一時無人說話,安靜非常,周揚大概是覺得在場的人都已經無話可說了,所以臉上現出得意神色:「你們不說話,就是心虛了,我都知道,我最瞧不起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嘴上說著什麼救人於水火,背地裡幹著什麼勾當自己心裡清楚。」
薄離簡直十分佩服這人自說自話的功力,表情豐富,語氣抑揚頓挫,就是比起說書的,也不一定有他這樣精彩的表現。
「好一個臥薪嘗膽,我看是混吃等死吧。」封書闌笑了笑,緊接著說道:「從你進宗門這些年吃穿用度可都是清衍宗給的,你如今這副姿態,就不覺得羞愧嗎?」
「我羞愧?呵,我半分不羞愧!該羞愧的是你們!當年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時候你們羞愧過嗎?」
「大膽!你胡說什麼!」林語凡一聽他這話立刻坐不住了,大聲呵斥他。
周揚毫不畏懼,梗著脖子也朝林語凡吼道:「我胡說?周家村那幾十口人都在天上看著呢!」
檀秋看著眼前這吵吵嚷嚷的景象,終於開口制止道:「什麼幾十口人,說清楚。」
周揚環顧四周,在每個人臉上掃了一圈,低下了頭,眼裡的悲傷快要溢位來了:「那是三年前……」
三年前。
周家村。
烈日當頭,曬得土裡都起了裂縫,今年是個乾旱年,已經快三個月沒有下過雨了,就連村裡的那一片湖都快乾涸了。那片湖本就是全村人吃的水,三個月無雨可下,湖裡的水只出不進,一來二去,湖裡的水就連湖邊那塊石頭都淹不了,只剩了堪堪遮掩住湖底那麼一點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