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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離帶著一眾弟子落在了長渉城外,步行進入了城中,畢竟如果就這樣大喇喇地落在城中,肯定會引起常人的圍觀。
落了地之後,他尋著一個賣面具的地方買了一個紅色的惡鬼面具戴著,荷謝這張臉辨識度實在太高了,雖說薄離還沒正式見著,不過按照粉窗的描寫,長相肯定十分完美。跟在他身側的幾個徒弟見他如此,也紛紛效仿,最後一行人都戴著面具大搖大擺地走在長渉城內,反而招搖了,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
薄離仔細回憶了一下,言越之好像是在花尋巷被人販子捉住最後賣進青樓的,他快步朝著記憶裡粉窗描述的地方走去,生怕言越之已經落到了那歹人手中,這時他就非常感謝自己看書時那仔細勁了。
他快步走著,一心只想著要救下言越之,卻忘了一眾弟子還跟在他身後,他抬手伸出食指在眉心處撫了一下,這是他從小在遇到麻煩事時候的習慣。
「你們不必跟著我。」他的聲音有些沉,許是還不太適應所以有些壓著嗓子說話,一時間竟然聽出了一陣不容反駁的嚴肅,眾弟子本就是愛玩的年紀,一聽這話,便作鳥獸散了。
他獨自一人朝花尋巷趕去,心裡總隱隱有一絲不安縈繞,讓他緊繃的神經更加敏感,不由得腳下生風,不時便到了那地方。
薄離趕到的時候,先是被那巷子了濃重的脂粉味道燻得睜不開眼,他還是薄離的時候就很不喜歡香水味,更別提這股廉價的脂粉味了。他皺眉屏息,在小巷裡找尋著言越之和那幾個作死的人販子。
尋了幾個來回,也沒見什麼異常,倒是自己身上沾惹了不少味道,他厭惡地掃了掃周圍的空氣,又把在腦海中翻騰了幾個來回的淨訣施了出來,這才稍微好受了些,隨後一躍上了小巷旁的屋頂,等著言越之。
正當他懷疑遇到言越之的日子不是今天,打算離開的時候,巷口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這小子長得白白嫩嫩的,送進青樓定能賣個好價錢,夠我們在玄月樓吃幾頓好的了!」一個粗糙的男聲笑著大聲呼喊,彷彿那錢已經自動跳進了他的口袋裡。
「他孃的,長得是真好看,要不咱們……」另一人的聲音裡透著猥瑣,不難想像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薄離聽到這裡,實在壓不下心裡的憤怒,這幾個人渣竟然想對才10歲的言越之做些什麼,他想也沒想直接落在了幾人面前。
「喲,這是哪來的小道長,也送上來給爺玩了?」為首的那人臉上橫著一條疤,痞裡痞氣地調戲薄離。
薄離不想與這些人多言,抽出掛在背後的劍,想了想,又覺得殺這幾隻雞用這劍,這劍恐怕會想當場玉碎,又把劍揹回了背後,轉而抽出了腰間的小匕首。
不過一息之間,這些渣滓便已經死在了他的匕首之下,雖然之前沒殺過人,但是生物實驗課的時候殺過兔子和□□的經驗讓他沒有絲毫畏懼,找準了頸動脈直接割,刀快得反應不及,腥臭的血液濺在了他戴著的惡鬼面具上,身上的一襲白衣也被染得緋紅。
薄離又捏了個訣,將身上的髒汙都清除乾淨了才去看縮在角落發抖的言越之。他尚纖細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穿著一件破爛的白色粗布衣服,上面還沾了不少血跡,手腳都戴著鐐銬,壓得那少年抬不起頭,薄離的心裡一時間有些心疼,大概是他那過於泛濫的同理心。他從小也沒人疼沒人愛,所以現下看到言越之這可憐模樣,就像看見了年幼時的自己,孤獨無助,又被困在囹圄之中,無法抽身。
他走上前又捏了個訣,將言越之身上的血跡和泥點都清理了,舉起注滿靈力的匕首拆解鐐銬時,清楚地看見言越之瑟縮了一下。
「別怕,沒事了。」由於擔心嚇到言越之,他把聲音儘量放得極輕極柔,然後把鐐銬從言越之的手腳上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