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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嘴巴。

“雪兒，你過來。”聖國公夫人盯著她的臉，朝她招手道。

南宮雪仙黯然失色地走到了聖國公夫人面前，跪了下來，抬起一雙很柔很柔的眸子，“祖母。”

“雪兒。你為什麼要推麗兒下水。”聲音從上方傳來。

南宮雪仙心中一沉，露出苦澀的笑容，“祖母是已經認定了嗎？”

“你知道的。這事不能和顧八有關。”聖國公夫人語氣凝重。

感受著頭頂傳來的冷氣壓力，南宮雪仙只是默默地流著淚水，隨後雙手高舉又貼到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祖母，孫女知錯了，不該記恨六妹時常對我的辱罵。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做出這種事情來。”

聖國公夫人冷冷地看著哭成淚人的南宮雪仙。心中卻是五味陳雜，良久吐了口氣道，“你抬起頭來。”

南宮雪仙緊緊的捏著袖子裡的手，背黑鍋的事情她也不會第一做了。沒什麼的，一定要忍住，一定要記住，你是庶女，你的命運全掌握在面前的這個女人身上！

緩緩抬起了頭，一雙水柔一般的眸子望著聖國公夫人，“祖母，孫女真的錯了，你要打要罰都行。您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聖國公夫人緊緊地盯著她，道，“為了你。我犯不著生氣。”

看著南宮雪仙一副受盡委屈還要強忍住的表情，聖國公夫人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老夫人——”一個丫鬟走了進來。

南宮雪仙微微有些疑惑了，這個丫鬟怎麼眼生的狠，不像是祖母身邊伺候的，但是她居然又可以就這樣不通報進來。一定是老夫人極為看重的。

等到人走進了，看清那張臉時。南宮雪仙才恍然，這是老夫人陪嫁嬤嬤的孫女芷沫，一直負責打掃內院的。

聖國公夫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語氣緩和了不少，“有何事？”

南宮雪仙看著聖國公夫人的臉色，更是心裡一痛，就連一個丫鬟地位也比她高！

芷沫面有難色的看了看南宮雪仙，遲遲不語。

“你說吧。”聖國公夫人抿了一口熱茶，示意她不必在意。

室內靜默了片刻，芷沫突然跪了下來，“老夫人，奴婢剛剛從亭臺那裡過來。”

聖國公夫人捏著茶盞的手緊了緊，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芷沫抬眼看著聖國公夫人，接著一字一句道，“奴婢還去了欄杆邊上。”

南宮雪仙忍不住望著她，勉強壓下了自己的臉色，靜靜地等著下一句話。

芷沫伸出一隻小手，手心上攤著幾粒珍珠，小巧可愛。

“這是——”聖國公夫人盯著那幾粒在雪白手心滾動的珠子，問道。

芷沫繼續說道，“這是奴婢在欄杆處撿到的，看樣子應是一根珍珠項鍊上的，地上只有幾粒，其它的想來是滾進了湖裡。”

聖國公夫人一言不發，沉靜地有些詭異。

“這珠子是麗兒的，是他父親給她的生辰禮物，她一直隨身攜帶在身上。”聖國公夫人望向了南宮雪仙，嘆了一口氣，“我算是明白了。”

“祖母明白什麼了？”不知如何，南宮雪仙心忍不住緊了緊。

“雪兒，是祖母錯怪你了。”聖國公夫人的眼中終於含了一抹暖意，“好孩子，你起來吧。”

“祖母……”南宮雪仙淚眼朦朧，似乎不敢相信。

“這是祖母心裡已經有了計量，你先回去吧。”聖國公夫人揮了揮手，臉色有些落寞。

“是。”南宮雪仙輕輕柔柔的答應下來，恭敬地行了一禮，便起身離去了。

聖國公夫人看著她的背影，逆光中的南宮雪仙柔美卻又看不清晰，整個身子都裹在了白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