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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說,你身子如今虛弱,要吃些清淡的,不要吃的過於油膩。」
瞧著季宴淮垂眸吃著手中的粥,福喜輕輕笑了笑,「雖太醫與姑娘說的大差不差,可奴才覺得,這話叫姑娘說出來,殿下才舒心些。」
「多嘴。」季宴淮抬眼瞥了他一眼。
雖言語冷淡,卻無不悅。
福喜便抬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笑著道,「是奴才多嘴。」
季宴淮還未用完,就聽殿外守著的太監宮女跪了下去,「參見陛下。」
他將手中的碗遞給福喜,正準備起身,永安帝就從外面進來,抬手阻止了他,「身上有傷,就不必起來了。」
季宴淮便也在榻上福了身。
「覺得怎麼樣了?」
福喜連忙搬來一個小凳,永安帝在一旁坐下,問道。
「多謝父皇關心,兒臣並無大礙。」季宴淮溫聲道。
「今日之事,多虧有你了。」永安帝瞧著他蒼白的神色,突然道。
周清瀾早就說過,這西邊密林石洞中有熊,他今日為何就聽了那個小太監的話,偏偏就去了西邊的密林呢?
可這話只自己心中想想,作為皇帝,他是沒錯的。
「父皇,今日之事恐不是意外。」
季宴淮瞧著永安帝的神色,便知道他對今日之事耿耿於懷,若此時讓他知道事情不是意外,他必會怒不可遏。
「什麼?!」
果然,永安帝驚道。
季宴淮似是對他的訝異毫無察覺,而是淡聲道,「今日您走後,兒臣發現,您身邊一個小太監身上早就有傷,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將那些狼引了過來,且他神色慌張,竟還想置宋紀於死地。」
「是何模樣?」永安帝突然想起那個攛掇自己去西邊密林的小太監。
「身材偏瘦,臉較長,眉毛偏淡,膚色白皙。」季宴淮回想著那個小太監的模樣,細細說道。
「豈有此理!」
永安帝猛地站起身來,這模樣就是那個攛掇他去密林的太監!
「父皇不必生氣,兒臣已經吩咐人將他帶回來,是不是意外,只要一審就知道了。」
似腰側的傷口有些疼,他皺了皺眉。
永安帝也發現了,便道,「等會兒朕讓林和忠去查此事,你就好好休息,不必操心了。」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他似極其難以出口,說了幾個字便停了下來。
季宴淮說話一向坦蕩,從未像今日這般吞吞吐吐,永安帝放緩了聲音道,「不必為難,有何事便說吧。」
「咳……父皇,這事原沒有證據,兒臣本不好開口,可事關皇嗣,到底還是不敢隱瞞。」他輕咳一聲。
聽到皇嗣兩字,永安帝眼皮一跳。
實在不是他擔憂,而是先帝時就曾出現過混淆皇嗣的荒唐事。
「皇嗣?」永安帝定定瞧著季宴淮。
「兒臣去饒州途中抓到一盜匪,言行囂張至極,口中狂言,說他手中握著昶王的秘密……我奈何他不得。」
「兒臣想三弟能有什麼秘密在他這宵小之徒手中,定是他出口汙衊,便叫人狠狠教訓了他一通,誰知,這人竟說三弟不是皇室中人,是淑妃娘娘……」
後面的話,他也不便再說。
永安帝自剛剛眉頭就皺得死緊,此刻見季宴淮沒再開口,更是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喝道,「荒唐!荒唐!」
季宴淮連忙伏下身去,「父皇恕罪,是兒臣多言。」
永安帝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無言看他一瞬,揮袖便走。
室內一下靜了下來。
福喜悄悄上前,「殿下……」
季宴淮這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