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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新月又激動,又傷心,又捨不得,又難過……抱著塞雅,也哭了。兩個女孩哭了好半天,才在雲娃的安撫下勉強拭淚。兩人淚眼相看,都是那樣的依依不捨,真是越看越傷心。然後,新月一低頭,瞥見自己胸前垂掛的項鍊,一個衝動之下,便伸手將項鍊取了下來。“塞雅,這段日子以來,你送給我許多東西,有形的,無形的,豐富得讓我無以為報,偏偏現在又變成這種情況,往後相聚的時候不多,我更無從回報了!那麼,讓我把這條新月項鍊送給你吧!”塞雅嚇了一跳,慌忙推辭。
“不不不!這條項鍊,我看見你天天戴著,可見它是你最珍貴最重視的東西,這我怎麼能收呢?”
“你說的不錯,它確實是我最珍貴最重視的東西,它包含了許多人的心意,也牽繫過深刻的感情,它對我來說,是意義重大的。正因為如此,我才想把它送給你。而且,我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覺得這條項鍊應該屬於你!我把心愛的東西送給心愛的人,正是讓它適得其所!請你不要拒絕我吧!”
新月說得那麼誠懇,塞雅感動萬分,就由著新月,把項鍊給她戴上了。
第十四章
黃皆時候,塞雅刻意的換上一件和新月十分類似的紅色衣裳,梳了一個新月最愛梳的鳳尾髻,再簪上一對新月常常簪的鳳尾簪。這對鳳尾簪是翠藍色的,垂著長長的銀流蘇,煞是好看。當初塞雅看新月戴著,太喜歡了,偷偷的去仿造著打製的。再戴上了新月的那條項鍊,對著鏡子,她自己覺得,頗有幾分新月的味道了。等驥遠回來,會嚇驥遠一跳。她想著。為什麼要刻意模仿新月,她自己也不太明白。主要是太崇拜新月了,太喜歡新月了。再來,也是有點淘氣。或者,還想用這個模仿,沖淡一些和新月分開的哀愁吧!總之,她把自己打扮成了新月,連眉毛的形狀,都照新月的眉型來畫。口紅的顏色,都是新月常用的顏色。然後,她就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等驥遠回家。塞雅想嚇驥遠一跳,她確實達到了目的。但是,她卻不知道這場模仿的後果,竟是那麼嚴重!如果她事先知道,恐怕打死她,她也不會去模仿新月!
當驥遠回到家裡,在朦朧的暮色中,乍然看到塞雅時,他的心臟就怦然一跳,幾乎從口腔中跳了出來。他不敢相信的呆在那兒,嘴裡低低的,喃喃的,唸叨著說:
“新月?新月?”塞雅故意低垂著頭,驥遠只看得到那鳳尾簪上垂下的銀流蘇,和她胸前那條新月項鍊。他忽然就感到一陣暈眩,呼吸急促。他心跳的聲音,自己都聽得見。他的手心冒出了冷汗,整個人頓時陷進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和慌亂裡。因為,她那樣靜靜的坐著,那樣低垂著頭,那樣繞著小手絹,那樣欲語還休……不!他心中驀然發出一聲狂叫:這不是新月!新月只有在他夢中,才會以這種姿態出現!他心裡儘管這樣狂叫著,他嘴裡吐出的卻是怯怯的聲音:
“新月?為什麼你在這兒?”
塞雅突然抬起頭來,笑了。
“哈!”她說:“我騙過了你!我是塞雅呀!”
驥遠大大的一震,眼睛都直了。
“你……你是塞雅?”他呆呆的問,神思恍惚。
“是呀!”她歡聲的說,站了起來,在驥遠面前轉了一個圈子,完全沒有心機的問:“我像不像新月?像不像?”
驥遠驀然間,有一種被欺騙,被玩弄的感覺,在這種感覺中,還混雜著失望,失意,和失落。他像是被什麼重重的東西當頭敲到,敲得頭暈眼花,簡直不辨東南西北了。然後,他就不能控制的狂怒起來。
“誰教你打扮成這樣?誰教你冒充新月?”他對著塞雅大吼。塞雅嚇得驚跳起來,從沒看過驥遠如此兇惡和猙獰,她慌亂得手足無措。“這……這……這是我……我……”她一緊張,竟結舌起來。“誰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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