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頁)

老師：&ldo;小時候他偷你一塊橡皮，或許長大後就成了賊。那麼小時候被欺負過的你，長大後最想成為什麼呢?&rdo;

黃文芷囁嚅著嘴唇：&ldo;警……察……&rdo;

下一刻，她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她說：&ldo;那時候我的理想是考上警校，這樣一來就可以保護自己和家人了。這就是您說的&l;延遲滿足&r;，在我看來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do;

老師意識到人格已經切換，但仍然面不改色地繼續著話題：&ldo;可後來為什麼放棄了呢?&rdo;

她回答說：&ldo;家裡實在是支付不起學費了……而且我想要早點打工幫家裡減少負擔。&rdo;

老師：&ldo;可這並不是你再也不能成為警察的理由。&rdo;

她：&ldo;還有……可能?&rdo;

老師：&ldo;你想要變得強大，想要保護身邊的人，這說明你已經有了正義感，這本身就是成為警察的前提條件。&rdo;

在我看來，黃文芷的童年是極度缺少安全感的，她甚至還要安慰時常受傷的父母。為了彌補缺失的安全感，她想要成為一名警官，制裁那些違法亂紀的人，同時也能時刻警醒自己不要走上一條錯誤的道路。

老師說：&ldo;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位警校教課的老教授。&rdo;

她的眼眶有些濕潤，眨了眨眼睛，睜眼時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黃文芷搖頭說：&ldo;不用了，我明白您的意思。就算沒能念書成為一名警官，我也會努力改變自己未來的命運。&rdo;

在老師的幫助下，黃文芷不再刻意壓抑關於學校的回憶，以及對於大學的憧憬。她開始主動和復活的&ldo;警官&rdo;交談，重新拾起了自己的理想。

然而在離開老師家後，我卻收到了一條簡訊。

簡訊是老師發來的，內容讓我有些困惑。

&ldo;警官代表著道德，就像是弗洛伊德所說的&l;超我&r;。它會成為獨立的人格，還有可能是因為主體做過違反道德的事情，令她覺得內疚。&rdo;

我看向黃文芷的側臉，忽然很擔心，她到底是不是張之遙的同謀呢?

三個&ldo;死去&rdo;的人格，到目前為止只剩下&ldo;舞者&rdo;沒有復活。

按照我之前做的治療計劃，最後我帶著黃文芷來到了江城大學，這是我的母校，也是談心的母校。

在和&ldo;警官&rdo;融合之後，黃文芷的身上多了一種自信，還有正義感。不知不覺中，這個女人變得越來越完整，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膽怯羞澀的她。

黃文芷站在我身邊，和我並肩而立，不像以往她總是悄悄和我保持著半個身位的距離。

她說：&ldo;你又有什麼計劃了?&rdo;

我滿是懷念地看著校園，說：&ldo;復活最後一個人格……黃文芷，你有十個人格，最後融合時候，一個都不能少。&rdo;

黃文芷：&ldo;其實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rdo;

我有些執拗地說：&ldo;可我還沒有。&rdo;

她神色複雜地看著我的眼睛。&ldo;齊宣，我忽然有些不想把自己治好了。&rdo;

我：&ldo;為什麼?&rdo;

黃文芷：&ldo;當我是病人的時候，你會很溫柔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