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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遙：&ldo;齊宣，你是自由的，你可以選擇加入鯊魚俱樂部，如果你不想加入也沒關係，只要你點頭，我就讓談心立刻消失在你的眼前。別忘了，那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問過你，如果有一天你的生活面臨崩潰，而你只要犧牲掉一個人就能得到幸福，你會犧牲誰?&rdo;

我沉默著，但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天，我給出的答案。

張之遙：&ldo;回答我，是誰?只要犧牲掉他，什麼肌肉兔子，什麼背叛，通通不會再來打擾你。你會擁有黃文芷，你會擁有幸福的生活，你會無憂無慮地活下去。&rdo;

我咬破了嘴唇，嘴裡滿是鮮血的腥味。

張之遙：&ldo;回答我，那個人是誰?&rdo;

談心：&ldo;齊宣，別理他，不要去思考他說的話。&rdo;

張之遙：&ldo;回答我，他是誰!&rdo;

談心：&ldo;別理他!&rdo;

張之遙：&ldo;他!是!誰!&rdo;

談心：&ldo;齊宣!&rdo;

終於，我的心中有了決定。

我攥緊拳頭，用盡全身力氣，還有我滿腔的怒火，重重地揮了出去!

下一刻，談心目瞪口呆地看著我，而張之遙則癱倒在地，鮮血從他的鼻子裡噴湧而出，混雜在其中的還有兩顆牙齒。

我一腳踢開了掉在他手邊的槍，捂著受傷的拳頭蹲在地上。

許久之後談心終於回過神來，又給警方打了個電話，然後嬉皮笑臉地對我說：&ldo;厲害!&rdo;

我從牙縫裡擠了一個字作為回應。

&ldo;滾。&rdo;

談心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ldo;咱倆是搭檔啊。&rdo;

我又說了一遍：&ldo;滾。&rdo;

談心憤怒地對我咆哮道：&ldo;你他媽有病!誰對你好、誰對你壞分不清楚是不是!&rdo;

我抬頭瞪著他，眼睛裡面已經全是淚水，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

&ldo;滾!&rdo;

談心走了，昏厥的張之遙也被警方帶走了。

空蕩蕩的診所，剩孤零零的我一個人。

我站起身來，受傷的那隻手已經腫得像只饅頭。

我用它擦掉淚水和鼻涕，忽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裡去。

尾聲 他們的結局

我叫齊宣，職業是心理醫生。從業兩年，見過形形色色的病人，也受過各種打擊，但讓我最難過的……是一個患有多重人格的病人。

一直以來，我認為心理疾病就像是意識世界裡的一條鯊魚，如果你能找到它，抓住它，就能解決問題。

可現實往往是事與願違的，我抓住了那條鯊魚，讓她的人格得以融合，但卻無法拯救她的人生。

她和他離開的那一天，我的頭腦是空白的。我渾渾噩噩地整理好診所，鎖門，開車回家，一系列的行為完全是跟著身體的本能而行動。

我忽然什麼也不想去想，什麼也不想去做。什麼病人，什麼犯人，什麼朋友，什麼戀人，我巴不得他們全部消失。

然而事實是，他們……的確已經全部消失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可悲的人。

回到家裡，我習慣性地脫鞋，換上人字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意識世界裡的那場謀殺案，睡夢中的&ldo;黃文芷&rdo;謀殺了&ldo;母親&rdo;&ldo;舞者&rdo;以及&ldo;警官&rdo;。要多大的生活壓力，才會讓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