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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為難。

我開啟了練舞室的音響，頓時富有節奏的音樂充斥了整片空間。

我大聲說：&ldo;每個女孩子都有夢想，你呢?&rdo;

黃文芷：&ldo;我沒有夢想。&rdo;

我裝作聽不到，又喊道：&ldo;什麼?&rdo;

黃文芷：&ldo;我沒有……夢想……&rdo;

我：&ldo;我聽不見!你說什麼?&rdo;

她有些生氣地看著我，&ldo;我說……我沒有……&rdo;

&ldo;我!還是!聽不見!&rdo;

她忽然不再說話。

或許是被我的舞姿震撼到了。

跟隨著鼓點，我肆意地扭動著屁股，還頗為騷包地甩了甩頭髮。我能夠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ldo;舞姿&rdo;，簡直滑稽得可笑。

黃文芷露齒一笑，隱藏在眉間的陰霾隨之散去。

她說：&ldo;舞，不是這麼跳的。&rdo;

我不屑地說：&ldo;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難道你會跳?&rdo;

黃文芷忽然彎腰脫掉了鞋子，然後走到我面前，頗為挑釁地看了我一眼，竟然還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胸口。

下一刻，換我再也說不出話。

她將長發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頸，就像是一隻驕傲的天鵝。她踮起腳尖，雙腿修長，輕盈地跳躍、轉身，雙臂隨之伸展，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

我目瞪口呆。

她以我的位置為中心，不停地旋轉、挪移，時不時給我一個&ldo;高傲&rdo;的眼神。此時此刻，音樂已經完全成為了她的陪襯，如果說練舞室是一個舞蹈的王國，那麼她就是這裡的王。

我忽然明白她為什麼會在壓力最大的時候選擇放棄&ldo;舞者&rdo;，因為她太愛舞蹈了，以至於時時刻刻都想要跳舞。

越是想要跳舞，越是受到現實束縛，就越是痛苦。

我問：&ldo;你為什麼喜歡跳舞?&rdo;

她說：&ldo;以前是覺得這樣很美。當我自卑的時候，我就會依靠跳舞來尋找自信。&rdo;

我又問：&ldo;現在呢?&rdo;

她說：&ldo;跳舞的時候很開心，就這麼簡單。&rdo;

她忽然停下舞步，挽起的頭髮散落下來。她仍踮著腳尖，看起來比我還要高一些。

她俯視著我，說：&ldo;我美嗎?&rdo;

我的心臟極其猛烈、觸電般地，跳了一下。

我發誓，只有那麼一下。

我不確定，現在的她是黃文芷，還是死而復生的&ldo;舞者&rdo;。

還沒來得及給出答案，我突然發現門口站了幾個學生。

他們一臉震驚地看著黃文芷，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趕緊說：&ldo;學姐你好厲害啊，你是學過現代芭蕾嗎?&rdo;

&ldo;學姐你好美啊!&rdo;

黃文芷又變成了那個臉紅的她。

關掉音樂，告別一群狂熱的學生，我和黃文芷離開了江城大學，重新回到了診所。

我：&ldo;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看來你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了。&rdo;

黃文芷乖巧點頭，她的眼神在遊移，似乎在猶豫什麼。

我：&ldo;你有話想說?&rdo;

她抬頭看我，&ldo;我想請你吃飯。&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