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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了一條毛毯，上面還殘留著她的體溫和味道。

她給我留了一張紙條。

&ldo;我去上班了，桌子上有豆漿油條，再見。&rdo;

黃文芷的治療只差最後一步，可我並沒有大事即將告成的喜悅，反而越來越擔心。張之遙就像是一團陰影時刻徘徊在我的心底深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將我徹底拉入深淵。

當我回到診所的時候，談心臉色鐵青。

我：&ldo;怎麼了?&rdo;

他攥著拳頭，連牙齒都咬得咯吱作響，這還是我頭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神情。

談心：&ldo;有人去了徐放家裡，和徐青山說了許多關於徐由的事情，包括死因。&rdo;

我頓時緊張起來：&ldo;他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談心：&ldo;他說自己是徐青山年輕時候幫助過的人，想要探望一下老爺子。當時徐放不在家，大嫂就讓這個人進屋了，誰能想到他竟然會和徐青山說起徐由的事情。&rdo;

我：&ldo;老爺子呢，他怎麼樣了?&rdo;

談心：&ldo;聽完訊息之後又被氣得暈倒，在醫院搶救了一晚上，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rdo;

我&ldo;撲通&rdo;坐在沙發上，實在想不通這個人為什麼要故意刺激老爺子。&ldo;抓住那個人沒有?&rdo;

談心嘆了口氣。&ldo;抓住了。他年輕時候是個混混，沒少讓徐青山修理，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徐由的死因，故意過來刺激徐青山。真是個王八蛋。&rdo;

我皺眉：&ldo;尋仇的?&rdo;

談心：&ldo;正常，當刑警的哪個沒惹過幾條狗。&rdo;

就在這時，徐放給談心打來了電話。

徐放：&ldo;我爸醒過來了，醫生說沒多大問題，不過再讓刺激幾次就不好說了。&rdo;

談心：&ldo;那就好。&rdo;

我也在心裡重複著&ldo;謝天謝地&rdo;。

徐放：&ldo;不過他醒過來的時候，一個勁地說夢話，應該是又做噩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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