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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星一愣,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他們往小朋友的石膏上寫字畫畫,畫小孩愛吃的東西,哄他們說拆了
石膏就能吃到石膏上的好吃的。」
「如果沒有石膏,就往紗布上畫。」
葉揚從旁邊的小抽屜裡扒拉出來兩支彩筆,遞給俞星:「你知道我愛吃什麼嗎?」
俞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伸手接過那兩支印著卡通圖案的螢光筆。
俞星打小就是個除了學習什麼都感興趣的小孩,初中的時候還是班裡的美術課代表。
他在很多材質不同的畫紙上畫過畫,畫過牆畫,畫過版畫,還在樹皮上留下過非著名油畫大師的印記,但從來沒用過紗布。
還是綁在別人手上的紗布。
非常緊張。比高考那天拔出筆蓋的那一秒還緊張。
……高考好像用的是新買的按動筆來著。
俞星轉了轉筆,皺著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要畫什麼,不自覺地想要咬咬筆頭,卻被葉揚伸手扒拉開。
「別咬筆。」葉揚輕聲說,「對牙不好。」
俞星笑出聲來:「職業病啊?葉大醫生?」
葉揚聽見這聲又是一愣,隨後彎了彎眼睛。
俞星還是太瞭解他了,知道他最愛聽也最怕聽什麼。
他沒說話,俞星也沒接著鬧他,低著頭認真畫了起來。
這姿勢根本不適合畫畫,稍微一偏就會撞上頭。
俞星想摁著葉揚的手又怕他喊疼,只能把左手虛虛搭在葉揚手腕上,也不敢用力。
螢光筆本來就容易揮發,這兩支也不知道放在這兒多久了,不多描幾次都看不出印記。
俞星也不知道他傷口在哪,只顧往手心裡畫。
葉揚仗著俞星低著頭看不見自己表情,疼得齜牙咧嘴也沒掩飾,每一筆都像捅進他指甲縫裡一樣鑽心的疼。
剛才沒怎麼疼的時候他喊得血活,這會兒真疼了反倒咬著牙不出聲,有病似的。
俞星睫毛很長,從上面往下看,眼睛上面裝了兩個小扇子,忽閃忽閃的也不嫌累。
葉揚手賤地去碰,被俞星頭也不抬地一巴掌拍開:「別亂動。」
葉揚還真聽話,不讓動就真不動了,安安靜靜地看俞星畫畫。
一個人認真做一件什麼事的時候總是很有魅力的,何況是俞星。
何況是葉揚眼裡的俞星。
哪怕只是兩支快沒水的彩筆畫出的兒童畫。
「好了
。」
俞星鬆開他的手,才發現被自己按過的地方已是一片潮濕,不知道是誰出的汗,讓風一吹涼得難受。
於是葉揚又有了新的賣慘理由,他跟俞星說:「我冷。」
俞星連白眼都懶得翻了,起身在他身後十厘米的地方拿了條毯子,剛想扔他身上卻聽見一個驚喜的聲音:「啊這是……提拉米蘇嗎?」
「那……這個是什麼茶?」
俞星一愣,手裡的毯子就那麼僵硬在空中。
他倒真沒去考慮葉揚愛吃什麼,只是下意識地畫了個自己最擅長最熟悉的——兒童簡筆畫入門基礎卡通蛋糕。
旁邊的茶也是下午茶的標配而已,只是不自覺地用了綠色。
「啊,其實……」俞星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假裝抬槓,「你怎麼會喜歡吃那種東西?又苦又澀,一點兒甜品的樣子都沒有。」
葉揚正低頭欣賞著紗布上的兒童畫,聽到這句立馬抬起頭來:「什麼?你不喜歡提拉米蘇嗎?」
俞星捻著毯子的毛邊兒,搖了搖頭沒說話。
「那你……」
葉揚想說那你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