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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陳家百年氏族,繼承人必須無條件服從家族安排。你和他在一起,他就只能做陳家的兒孫,做不了華仁的主人。」
林逾靜指甲嵌進掌心,印出又深又紅的掐痕,「您是他父親,應該知道,阿澍從來不屑於做華仁的主人。」
「可你陳璇阿姨在意,你也在意。」陳嶸清抿下一口茶,緩了半刻才道:「愛一個人,你難道不想他好嗎?」
陳嶸清拿出一封牛皮信封,遞給她看,「你真以為,做閒散王爺就能幸福?」
「陳京澍的心臟病並不是先天的,而是後天車禍引起的併發症。」陳嶸清皺起眉,川字眉心都夾雜著濃濃恨意,「全拜大房,他的親伯母所賜呀!」
「商場如戰場,你真以為陳今宜就是百分百的投誠?」
林逾靜瞧著私家偵探調查拍攝下的照片。
白色越野車幾乎可以用粉碎性報廢形容,陳京澍被救出時,渾身是血,就像一張蒼白易折的白紙。
「她肯定特別支援你和陳京澍的感情吧?因為你們在一起,陳京澍鐵定會失去繼承人的資格,再等老爺子和我這個老匹夫一閉眼,一朝天子一朝臣,華仁就徹底沒有陳京澍的位置了。」
林逾靜扯了扯嘴角,笑聲比哭聲還要悲慼,「真是難為您,準備如此全面。讓我想說一個不字,都難」
「老爺子現在寵著他,他有玩,有鬧的資本。但陳今宜背後有姥姥家,手裡還有華仁一批成熟的老人。」
「你也瞭解陳京澍的心性,怎麼可能去過仰人鼻息的生活。到那時,各種形勢突變,才是半點不由人。」
林逾靜咬了咬唇,一時間頭腦都開始發燙,也不知誰才是那個真正的好人。
「您是高官,肯定比今宜姐她們勢力還要強大吧?」
「從政不從商,我明年退休後,就又是另一副光景了。」
官場,名利場都一樣。
一朝天子一朝臣,林逾靜明白這個道理。
「陳先生,您真是一個合格的談判專家。犀利,機敏,一針見血,一語中的。」林逾靜放下手中被她攥爛的照片,「威逼利誘加上伏低賣慘,讓我幾乎沒有其他選擇。」
陳嶸清依舊端著最平和的語氣,「可這已經是你們之間最好的結局。你幾乎已經得到了除去愛情以外的全部。事業、學業、財富,在你這個年齡段,可以說沒有任何同齡人能超越你的成就。」
林逾靜苦笑一聲,「我答應您。不過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林逾靜,我要您支付我一筆分手費。」
陳嶸清聳了聳肩,長舒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你隨意填。」
林逾靜沒接,只直視著他眼睛,冷冷開口,「我要華仁2的股份。」
「你說什麼?」陳嶸清摘下眼鏡,眯起的眼,終於透出一股兇戾。
「股份,或者我乾脆放棄留學,守在陳京澍身邊,陪他賭一把今宜姐本性良善,絕不會像您說的那樣,趕盡殺絕,逼得我倆窮途末路。」
這次換陳嶸清徹底坐不住,「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一點點的股份而已,選擇題給到您。」林逾靜將照片塞回到牛皮信封中,重新推至陳嶸清手邊。
陳嶸清起身,在包廂中徘徊多時,最後終於說道:「可以,那要你當著我的面,打電話和他分手,沒問題吧?」
林逾靜清笑出聲,幾分無奈,「陳先生,您肯定沒談過戀愛。」
分手,哪裡是電話裡,就可以三言兩句說得清的。
況且,她和陳京澍分分合合太多次了,她自己都累了
「您準備股權轉讓合同吧,我打電話。」
不到十分鐘,王秘書敲門,遞進一份蓋有公章的檔案。